佣人以为是先生要喝水,忙倒了一杯出来。
水是刚烧开的,朦胧的白雾正袅袅的往上冒。
陈父拍了拍茶几,声音咬牙切齿:“琴晴,手放上来。”
陈琴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失控尖叫:“爸!”
“放上来,”陈父的声音拔高,又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慈爱,但那颤抖的尾音却泄露了他此刻的隐忍:“爸帮你把眼睛捂住,做错事我们就要认,琴晴不害怕,有爸陪着你。”
“我不要,我的手是弹钢琴的,烫伤了,我这么多年的辛苦练习就全毁了!”
陈琴晴转身要跑,被陈父一把攥住,拉回到茶几前,将左手死死按在茶几的玻璃桌面上。
陈父一只手禁锢着她,一只手去拿杯子,杯子有手柄,但他没拿手柄的那一处,而是直接赤手握上滚烫的杯壁。
沈晚辞被烫伤的手指无意识动了一下,陈琴晴打翻的那杯水已经放一段时间了,她都觉得痛,还不说这杯一看就是刚烧开的,即便是杯壁,也比泼在她手上那杯烫。
不知为何,她的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陈琴晴倒是有个爱她的父亲,就像曾经的沈震安。
沈晚辞起身,情绪有点低落,“算了。”
她转身往外走,也没管还坐在沙发上的薄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