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将视线转向他,挑眉浅笑:“是哦,不止开后宫,还坚决不找你这种类型的。”

“我这种人,我哪种人?”

沈晚辞掰着手指细数:“嘴硬毒舌,自以为是,看不起人,不懂尊重为何物,觉得天下老子最拽,遇事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没情商,说话难听,整天板着一张面瘫脸,活像谁欠你几千个亿似的,渣,不长嘴,最主要的,还是个霉球……”

看月全食遇上下雨,别人都跑下山了,就他们被困了。

薄荆州越听脸越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沈晚辞心里的形象竟然这么糟糕,“我就没有点优点?”

“有啊,”沈晚辞承认的坦荡:“长的好看,身材好,有钱,但这些都抵消不了你的缺点,我又不是不能赚钱,干嘛要委屈自己天天被你荼毒。”

可不就是荼毒。

谁愿意自己嫁的男人天天毒舌自己,她对那种相爱相杀,没事就戳心窝子互怼的爱情可真不太感兴趣。

薄荆州被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你不要那些奢侈品牌的定制款了?”

那些奢侈品的定制款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得做背调,还要每年消费满多少金额,且价格相当昂贵,即便是日入斗金的明星,也不一定能买得起一件。

沈晚辞毫不在意:“一百块三件的地摊货我也能穿,天天换新款,扔了也不可惜。”

薄荆州想到沈晚辞从御汀别院搬出去时,留下的那大半个衣帽间的奢侈品,其中有十几件都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定制款,她也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那里,后来勉为其难的回去拿,也是被他逼的。

在一旁被迫安静了许久的简维宁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沈晚辞,你这话说的好像还挺委屈的,荆州给你定的那些高定还定错了不成?”

沈晚辞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简维宁,你喜欢的其实是我吧?要不然怎么整天盯着我?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我跟你两个女人,把我踩下去了薄荆州就属于你了,你有空在这儿跟我雌竞,不如想想怎么提升你自己,让他每次看见你就跟苍蝇看见屎一样,粘着你就撵不走。”

简维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极了:“你……”

“抱歉,没怎么读过书,说话可能难听了点,但话糙理不糙,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思想,别好不容易废除了裹小脚的陋习,你又开始自己给自己裹小脑了,一个男人爱不爱你,跟另一个女人没关系,只是你不对他胃口。”

沈晚辞觉得自己去当居委会劝导员,肯定能怼醒一批王宝钏和沁姐。

“……”简维宁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红着眼眶扭头,拉长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荆州……”

薄荆州的视线一直在沈晚辞身上,听到她的呼喊也没回头,只是对着一旁吃瓜的聂钰诚道:“病人都被骚扰了,你这个陪护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叫保安上来撵人?”

躺着也中枪的聂钰诚:“……”

这还蹬鼻子上脸了,他以为他愿意当这个陪护?

沈晚辞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等换完了出来,简维宁已经走了,至于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保安撵的,就不知道了。

四人一起出了医院。

沈晚辞:“我自己回去,你们别跟着我。”

聂钰诚点了点头:“早点休息,这次团建的事是我安排不周,抱歉。”

他也没有久呆,度假山庄里还有二三十个员工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