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啊,伯母不是让你出来叫我进去吃饭吗?”

聂钰诚扭头,这里到餐厅起码二十米远,中间还隔着玻璃,薄荆州不可能听见了,“看不出来,你居然连唇语都会。”

“不需要会唇语,稍稍动点脑子就知道了,”薄荆州回头看向他,在聂母和沈晚辞看不到的地方,脸上尽是对他的不屑:“别只长心眼不长脑子。”

靠窗的卡座都是面对面的小沙发,薄荆州在沈晚辞身侧坐下,后他一步进来的聂钰诚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到了聂母旁边。

薄荆州礼貌谦逊的喊了声:“伯母。”

聂母笑着应了一声,站起来往外走:“刚才有小姐妹约我去打牌,时间要来不及了,我就不吃了,你们吃。”

“……”

她揉了揉肚子,“这人年纪大了容易消化不良,牛肉这些适合你们年轻人。”

聂母一走,餐桌上就只剩下了三个人,气氛立刻变得僵持起来。

薄荆州靠近沈晚辞,目光嫌弃的落在那些餐食上,低低的嗓音带着点懒洋洋,“我不喜欢吃法餐,你陪我去吃中餐。”

沈晚辞早上就吃了个小蛋糕,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不惯着他:“你不吃法餐你进来干嘛?”

他刚才分明就是故意的,外面那么宽,哪里不能抽烟,他偏偏挑聂母眼皮子底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