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春。
徐总一双眼睛从沈晚辞进来起就一直落在她身上,“这应酬哪有不喝酒的,沈小姐,你看我和陈助理都喝,你干坐在旁边也不合群是吧?要不,来一杯意思意思?我干了,你随便抿一口就得了。”
薄氏总裁还是薄荆州的时候,他是肯定不敢说这话的,那男人面冷心冷,手段了得,薄氏在他手上,那就是一座让人只可仰望的高峰。
但是现在,薄荣轩年纪大了,撑不了多久,沈晚辞虽然顶着姜家大小姐和薄荆州前妻的身份,但一个搞手艺活的,能在尔虞我诈的商场玩出什么花来。
要不了多久,薄氏这艘大船就要搁浅了。
沈晚辞生得漂亮,又有气质,露在衣服外的肌肤像雪一样白,一看就又嫩又滑,让人光是看着就心生涟漪。
但他有贼心没贼胆,心思再活跃,也只敢过过眼瘾。
毕竟这艘大船还没沉呢,压死他还是轻而易举的。
“徐总,”陈栩用两根手指就按住了他准备倒酒的手,态度不卑不亢,“我们少夫人怀孕了,不宜饮酒,我陪您喝。”
徐总对上陈栩的目光,立刻就老实了。
哪怕包间的门开着,人多了也有点闷,沈晚辞起身:“抱歉,我去上个洗间。”
她本来想去二楼,把礼物给聂钰诚,结果没走几步就好巧不巧的撞上了他。
男人正站在那里抽烟,眼睑微垂,一身落寞,哪怕暖色的灯光照在身上,也化不开那种深入骨髓的惆怅。
沈晚辞见到的聂钰诚一直都是温润柔和的,从没看过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钰诚?”
聂钰诚正在抽烟,听到她的声音,急忙将烟灭了,见她往自己这边走,阻止道:“我身上全是烟味,先别过来。”
沈晚辞站着没动了:“你定的包间不是在二楼吗?”
“下来上个洗手间,”聂钰诚看着她,闻着自己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才走过去:“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