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钰诚离开后没多久,她就接到了薄荣轩的电话,对方 问过她的伤情后,道:“那个陆总真的和荆州长得很相似?”

他不确定沈晚辞验证过没有,要是验证过,答案是什么,怕如果不是,又引得她伤心了。

到时候又要被江娅竹撵去睡书房了。

所以他问得十分委婉。

沈晚辞知道薄荣轩的意思:“不止是很像,我觉得他就是荆州,爸,之前没跟你说,是因为……”

刚开始是因为不确定,后来是知道他有苦衷,在事情解决之前,她不想说出来惹他们伤心,也怕会坏了他的计划。

她更怕万一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局,薄荆州可以装成陆家小公子,瞒过背后的那些人,陆宴迟是不是也可以装成薄荆州?

他之前不是还说过,他调查过薄家,不止知道她的事,连薄家佣人几点上下班都知道。

即便再受一次打击,为了等他回来,她也一定能撑住,但薄荣轩和江娅竹就不一定了。

薄荣轩:“我知道了。”

虽然他装得很镇定,但沈晚辞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激动的颤意,“如果他真是,你告诉他,我和他妈在家等他回来,他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们不会拖他的后腿。”

挂了电话,沈晚辞又盯着窗外发了会儿呆,才勉强撑起身子去洗澡,她扭伤的那只脚不能泡热水,只能搁在浴缸边沿。

空气中浮动着精油淡淡的清香,温度适宜的水舒缓了她疲惫的身体和紧绷的神经。

‘咚咚’。

门上传来敲门声,以及秦悦知焦急的呼喊声:“晚辞,晚辞,你在不在啊?在的话应一声啊……”

沈晚辞一下子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被惊醒,她急忙从浴缸里爬起来,裹了浴巾,瘸着腿去开门。

秦悦知已经急得快要打电话叫开锁公司的人了,见沈晚辞开了门,瞬间松了口气:“聂钰诚说你受伤了,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敲门你也不应,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