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听筒里传出嘟嘟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薄荆州的手机。
聂钰诚将手机屏幕朝向他,让他看上面显示的‘陆宴迟’三个字,挑眉道,“陆总,电话响了。”
“……”
卧槽。
这绿茶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聂钰诚当着薄荆州的面掐了电话,铃声也停了,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滑出去几米后,聂钰诚降下车窗,“伯父高血压犯了,现在在市医院,这事没告诉伯母,所以晚辞在医院里办手续。”
吃饭的时候,薄荣轩突然感到头晕,几人急忙把他送去了医院,因为送的及时,没什么大问题,观察一晚就能出院了。
当时场面太混乱,不知道是谁碰翻了桌上的汤,弄湿了晚辞的衣服,现在天气冷,衣服湿乎乎的贴在身上不舒服,而医院那边随时都要家属签字,她走不开,所以才是他来帮她拿。
聂钰诚说完,就一脚油门驱车离开了。
听到是薄荣轩生病进了医院,薄荆州心脏一紧,转身就朝着自己车子停放的位置走了去。
到了市医院。
他没有进地下停车场,而是将车停在了街边的车位上,手摸到一包烟,抽出了一根来含在唇间。
今晚阴天,沉沉的夜空中无星无月,薄荆州紧紧的握着手机,脸上的神情被袅袅的烟雾笼罩,看不真切。
……
病房里。
聂钰诚将带来的衣服递给沈晚辞,“我在这里守着,你去换衣服吧。”
沈晚辞这才想起自己在餐厅被汤淋了一身的事,刚才一直忙前忙后,再加上医院开着空调,都忘记这回事了。
她低头看了眼淋湿的地方 :“都干了,不用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