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催眠失效了?或者,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纪思远眼底的光就冷得吓人,周身弥漫着一种阴郁的森森寒气。
“哥,”他正想问薄荆州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但目光不知道瞟到了什么,抿着的唇角又勾了起来,但却没有丝毫的暖意,甚至比刚才更冷。
薄荆州回头,眼底全是隐忍的不耐烦:“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你了。”
……
薄荆州将视线收回去后,沈晚辞也收回了视线,聂钰诚看出她的排斥,也没再勉强,淡然的将自己落了空的手收了回来,“我上楼换身衣服。”
沈晚辞:“好,刚才谢谢你,”她又指了指他被弄脏的衬衫:“对不起。”
聂钰诚温润的面具随着她的这两声客气,终于有了一丝裂痕,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晚辞……”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你不用跟我这般客气,你知道我的性子,今天就算是换成别的人,我也会扶。”
说完后也不等沈晚辞回应,就径直转身朝着电梯方向去了。
沈晚辞本来想去和江娅竹说一声,自己先走了,结果在大厅里扫了一圈也没瞧见她的身影,不过如果她在,刚才看到自己被欺负,肯定早就过来了。
薄荣轩在应酬,从脸色上看,应该是在谈很严肃的事,沈晚辞也不方便过去打扰,便打算先离开,等会儿给江娅竹发信息说一声。
刚走到门口,她就被个服务生叫住了,对方一脸焦急:“沈小姐,江娅竹女士在后花园里摔倒了,我们工作人员已经把她扶到楼上房间去休息了,但她说腰疼,您看要不要送她去医院,或者找个医生来看看?”
沈晚辞一听江娅竹受了伤,立刻就紧张起来了,“怎么会摔倒了?严重吗?”
“外面下雪了,没来得及清扫,江娅竹女士出去打电话,没注意踩空了凉亭的台阶。”
“在几号房间,我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