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远:“我知道哥你不喜欢陆氏,所以我帮你把它除了,达成所愿,你现在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薄荆州:“高兴你把我送进去?”
“哥,你误会了,我怎么会这么做呢,”他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身份证件:“我都安排好了,你看,连证件都办好了,不是假证,是顶替的别人的身份,绝对不影响你使用,就像你陆宴迟这个身份一样,你用了那么久,是不是和真的没区别?”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就跟陆宴迟这个身份一样?”薄荆州装作不知情,他不确定纪思远是不是在诈他。
少年原本带笑的脸刹时就沉了下来,他起身,几步走到薄荆州面前:“你早就想起来了,对不对?或者说,你从来都没忘记过自己是薄、荆、舟。”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了那三个字。
仿佛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彻底打破了那种虚伪的兄友弟恭的表象。
薄荆州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
纪思远:“你是想起来了,还是从来没有忘记过?”
“从来没有忘记过。”
其实也恍惚过一阵,在那种暗无天日逃跑无门的绝境中,不止要忍受身体上的毒打,还要忍受心理上的摧残,是个人都会生出逃避的心思。
他是人,不是神。
他知道,只要自己顺着那道声音将过去都忘了,他就能从这种绝境中逃离出去。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主谋就是纪思远,所以也不知道对方这么费尽心力催眠自己是为什么,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把阿辞忘了,他好不容易追回来的老婆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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