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刚回酒店就接到薄荆州打来的视频,她一边活动着酸痛的脖颈,一边接起视频:“悦知说你中毒了,现在怎么样?严不严重?”
“不严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现在暂时没办法去看你,”秦悦知给沈晚辞打电话时,他就旁边,她们的对话内容他都知道,不用担心穿帮。
但他不想骗她,尤其是对上沈晚辞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睛,他就觉得喉咙生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于秦悦知那套漏洞百出的说辞,她真的一点都没怀疑。
薄荆州很快转移了话题:“今天比赛怎么样?”
“有点紧张,”提到自己的领域,沈晚辞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欢快,话也多了:“台下那么多观众,都是圈内有名的前辈,旁边还有人全程记录和摄像,再加上赛场边缘坐着的评委,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高考的时候,被监考老师盯着答卷。”
薄荆州被她生动的形容逗笑了,但很快,上扬的唇角就垂了下来,“阿辞,抱歉。”
“道歉这么顺溜,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沈晚辞含笑的看着他,似乎只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但若是细看,就会发现她眉眼间其实挺认真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赶紧老实交代,看在你主动投案自首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本来说好今天来意大利陪你的,是我食言了,抱歉。”
“你这不也是突发情况吗?而且就算你们过来,今晚也见不上面,刚刚比赛方才说了,比赛期间不能脱离队伍,更不能离开赛场区域,”沈晚辞趴在床上,做着瑜伽的拉伸运动:“你要是过来的话,我们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距离这么近又不能见面,那我明天比赛肯定一天都想着你,岂不是更让我分心?”
难言的情愫在薄荆州心里流窜,心跳交织,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原本晦暗的心情立刻就被她给哄好了。
男人弯起唇角,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那意思是,我在国内你就不想我了?”
这人是在故意跟她钻牛角尖是吧。
沈晚辞莞尔:“国内太远了,就算想,短时间也见不上面,就下意识的不去想了。”
薄荆州急忙道:“我明天来看你。”
“不用了,后天比赛就结束了,你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接我,再陪我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去,也不嫌懒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