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去买奶茶。”

谢初宜震惊得瞳孔都在地震,眼眶里含着的要掉未掉的眼泪,此刻是彻底的掉不下来了,她在说生死攸关的大事,他们在聊买奶茶?

沈晚辞活动了一下脚踝:“站累了,不想走,我要喝芋泥的,你去帮我买吧。”

“好。”

谢初宜看着因为沈晚辞一句话,就任劳任怨的去对面买奶茶的男人,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薄总真是个好男人。”

沈晚辞:“有个点我挺疑惑的,你说你刚刚差点被车撞了,有可能是对方开始怀疑你了,那你出事后第一时间就给荆州打电话,岂不是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个问题,谢初宜早在打电话的时候,就想好怎么回答了,她以为问的人会是薄荆州,没想到是沈晚辞,犹豫了几秒,有些磕磕巴巴的道:“我没想到他会带你一起过来。”

沈晚辞看向她,挑了挑眉。

谢初宜瞳孔深处的情绪几经变幻,咬着唇低下了头:“那人现在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要不然就不单单只是吓一下我了,我不想死,我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等参加工作,就能摆脱现在的人生。我给薄总打电话,只是想让那人以为我还在努力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任务,让他放下戒心。”

谢初宜的意思虽然很隐晦,但她还是听懂了,“所以呢?”

“晚辞,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我跟你保证,一定尽全力帮你和薄总将背后的人揪出来,同时也是帮我自己,我不想后半生都被这样一只看不见的手控制着,你和薄总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谁愿意随时随地都被人惦记着呢,万一哪天没注意掉进了对方设计的陷阱……”

她哭得梨花带雨,话里挑不出错:“所以我求你,将薄总让给我一个下午,只要让那人相信我的确还在为他办事,就可以了。”

见沈晚辞不说话,谢初宜指天发誓的保证道:“我对薄总只有感激之情,没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一定不会跟你抢他的。”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以退为进,简维宁当初要是有这份心计,早把薄荆州给收了。

沈晚辞自己就够惨了,对谢初宜的卖惨自是无动于衷,面对这样荒谬的要求,她直接就拒绝了:“我不答应。”

谢初宜:“……”

她没想到沈晚辞会这么铁石心肠。

“别说是男朋友,就是家里的锅碗瓢盆,都不可能随便借给旁人,”沈晚辞神色很淡,公事公办,言辞间没有带丝毫的个人情绪:“所以抱歉,你提的要求我没办法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