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随着他出了病房,在门口时,他脚步突然一个踉跄,身体一矮——
站在病床前的沈晚辞往他那边扫了一眼,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都悬起来了一半:“荆州……”
男人伸手扶住门框,险险稳住了身形。
王大富扶着他,也是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薄总……”
薄荆州站直身体,回头朝着向他跑过来的沈晚辞笑了下,“我没事,左右脚绊了一下,最近太忙了,没睡好。”
他眼前的场景还是花的,连带着沈晚辞的脸都是模糊的,一直到她跑到自己面前,那种眩晕感才从脑子里缓缓退去,她脸上的担忧清晰的在他眼前放大。
男人轻笑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跑慢点,要是你再摔了,病房里可没有门框给你扶。”
沈晚辞仰着头,认真的打量着他:“你真的没事?”
薄荆州最近公事多,经常熬夜,她是知道的,缺觉会脑供血不足,从而导致头晕,她也懂,但将薄荆州和脆皮联系起来,她就总觉得不太对。
不过想想也正常,他表现得再怎么厉害,也没比别人多生一两个器官,常人有的问题,他也会有。
他会累,也会生病。
沈晚辞沉下脸:“今晚不准再熬夜了,十点必须上床睡觉。”
她看向王大富,越过薄荆州直接下命令:“晚上六点过后的行程都给他推了,以后都如此,要是有特殊情况,得报备了才行。”
现在觉得言棘给顾公子设的那个十点的门禁,也挺好的。
“少夫人……”王大富看着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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