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住了。
如果说谢初宜是饵,那很明显,自己才是她要钓的那条鱼。
从那条短信开始,一切都是一场局,一场针对自己的局。
沈晚辞疑惑:“他绑我干嘛?如果是要薄氏的股份,绑你不是更容易成功吗?”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厚道,但事实如此,薄氏的股份现在还在薄荣轩手上,儿子和儿媳,傻子也知道绑谁更能达成目的。
这一点,薄荆州也没想明白,他猜这背后的人十有八九是纪子言,不管他是想拿回自己之前失去的东西,还是要为纪思远报仇,冲着他来是最快最直接的,根本没必要带上沈晚辞。
薄荆州:“阿辞,我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但不管对方提什么要求,你都不要反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撑到顾忱晔找到我们。”
他的眉心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如果今天只有他被绑,他半点都不会害怕,之前设定计划时,他就想过会遇上这种事,也做了相关的准备,但现在阿辞也被绑了,他就不得不担心了。
他怕自己护不住她,怕她会受伤,怕那人会用当初纪思远对付他的法子来对付阿辞。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但只要一想起当时经受过的那些,饶是心理强大如他,也还是会忍不住战栗。虽然扛过了那日复一日,身体和心理上的折磨,但还是留下了不可避免的创伤。
当时他醒来的时候,不就是和现在相似的处境吗?只不过那时候他是被铐在床上的。
他不敢想,要是阿辞也要经历那些……
如果是那样,他希望阿辞能马上忘了他,按对方给她写好的剧本走。
沈晚辞:“他会找到我们吗?”
她其实没抱什么希望,那人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她也知道薄荆州他们一直在找,可都没有下落。
薄荆州斩钉截铁的回道:“会,一定会。”
“吱呀……”
门被推开了,年久失修的铁门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尖锐声音,沈晚辞急忙挪着凳子想要回到原位,但她才挪了两步,黑暗就被骤然亮起的灯光驱散了。
保护色褪去,沈晚辞不敢再动,停住了动作。
两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他们戴着头套和手套,浑身上下就露了双眼睛,看到不在原位的沈晚辞,冷笑了一声:“一醒来就这么活泛,看来是罪受少了。”
说着就走到了沈晚辞面前,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将人踹翻在了地上。
连人带凳子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地方也不知道荒废多久了,扬起的灰尘扑了她一脸,摔下去时,手肘正好杵在地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钻心的疼瞬间蔓延至全身……
看到摔倒的沈晚辞,薄荆州的情绪一下就失了控,愤怒的瞪着来人:“你他妈别碰她。”
男人脖子上青筋凸起,满身的戾气暴涨,可他被绑着,根本没法做什么,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是没有阿辞的,但她不止出现在了宴会上,还被绑了。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这群人动手的对象竟然是局外人的阿辞。
薄荆州的手费力的摸到了手腕上方,一处刚结痂没多久的疤痕上。
听到男人愤怒中夹杂着心痛的喊声,沈晚辞愣是将那一声痛呼给咽了回去,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透过发丝的缝隙,视线落在了那两人中的某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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