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临临点点头:“嗯。”
告了别,人也跟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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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直接去了酒店停车场,把车开了出去。
柯湛良追到停车场时傅凛鹤车子已经驶离,柯湛良不放心,也赶紧开了车跟上。
傅凛鹤开着车回到了时觅坠河的地方。
白天的视野更开阔。
这一段河道虽然只是个支流,但因为地势差形成的河流,水流流速很快,尤其昨晚还下了大雨,山涧溪流汇入很容易形成小洪流。
时觅坠河后现场所有人没有听到她的呼救声和挣扎声,基柱里也没有发现她的遗体,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她摔下去的时候虽没掉进基柱去,但头还是撞到了基柱上,人当场就晕了过去,所以当下被水流冲了出去。
她掉下的位置正对的是混凝土基柱,正常是会直接掉进混凝土中去,只是基柱中既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傅凛鹤估计是时觅坠河的瞬间求生的本能让她稍稍偏离了基柱,但到底还是距离太近了,时觅根本没法完全避开基柱,又是毫无防备之下被推下去的……
傅凛鹤心脏又不受控地剧烈缩了缩,疼得他黑眸也跟着森冷。
昨晚他在水里遍寻不着时觅的时候就同步联系了水文专家来估测水流速度,估算时觅可能漂出去的距离,也同步请了专业救援队帮忙沿途搜救,想赌一个时觅被水流冲抛到岸边的可能,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专业的救援队,加上警方的搜救力量,再加上全社会巨额悬赏的诱惑,以及安排了人沿河道两岸逐村逐户的打探,却至今没有时觅的任何消息。
傅凛鹤不敢去想那个最糟糕的结果。
这段支流水流速度快却很短,转个弯就汇入了主干河流,河流的不远处就是出海口。
昏迷中的时觅是没有任何自救能力的,如果她真的被冲入了大海……
傅凛鹤不敢往下深想,人开着车沿着河道往出海口方向一路找去,他车上虽开着暖气,傅凛鹤却只觉得通体发寒。
专业的搜救工作还在继续,从时觅的坠河点到入海口,甚至到大海里,所有人都还没放弃,还在试图打捞,但依然一无所获。
一直到靠近河流入海口,傅凛鹤沿途并没有看到任何与时觅有关的线索。
他把车停在了靠近入海口的地方,人在车里,心脏紧缩着疼,想下去,又不敢下去。
一路开车跟着傅凛鹤的柯湛良看到傅凛鹤在车里,神色痛苦地低头轻倚着方向盘,到底是放心不下,上前轻敲了敲车窗。
傅凛鹤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长吐了口气,推开门下了车,看向苍茫望不到头的大海。
海面上还能看到正在积极搜救的警方和专业救援队。
“警方的搜救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外面的海域。”柯湛良低声说,嗓音沉重而缓慢。
傅凛鹤喉咙哽了哽,没有接话,人已走向海岸边,看着河流冲刷出的平坦沙滩,以及汹涌奔腾入海的河流,喉咙哽得更厉害。
他强逼自己收回了视线,看向那条吞噬了时觅的河,想再一次亲自下河去找找。
柯湛良看穿了傅凛鹤的企图,急得赶紧出声阻止了他:“傅总,您现在不能再下水了啊……”
但傅凛鹤并没有搭理他,边走边脱下西装外套,边递给他,边往河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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