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姚景的吸烟的神态上去看,他在夏衍进办公室后,表情是相当放松的,而且他内心也开始期许,在新书记来安平后,能改变市长陶小利一家独大这个不太正常的现象。
夏衍在吸了一口烟之后,他看到姚景的神态似乎有些高兴,他随即笑着问姚景,“老姚,我准备工作做好了,也不至于让你高兴得稳不住神吧?,难不成你对新来的书记抱有很大的期望?”。
夏衍也与姚景一样,他们在常委会上,都同时被陶小利强压过一头,特别是在他们支持前任书记的这个态度上,以及前任被双规后,陶小利在明面上没有作出对他们不利的作为,但他和姚景都知道,他们和陶小利已经都走到了对立面。
然而他们的力量相对根基深厚的陶小利来说,除他们自身的力量之外,其他的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且从眼目前看,市府那边的气势要妥妥的压过他们这一边。
力量弱了日子就自然不好过,无论是从日常的工作开支还是在说话办事方面,他们不亚于在仰人鼻息,所以对于这种状况,你说不憋气窝火那才怪。
夏衍说完这话后,他笑着观察姚景对这话的反应,姚景听了夏衍的话之后,他随即故作神秘地对夏衍说道:“夏衍,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对新来的书记,有这种期望?”。
夏衍微微一笑,他点头回应说道:“老姚,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信心?”。
姚景在吸了一口烟之后,他吐出了含在嘴里的烟雾,然后开始对夏衍讲道:“夏衍,你想想看,前任书记和这个楚昊宇同是上面派下来任职的,那为什么在楚昊宇来安平赴任的这个环节,省委组织部部长洪祥军要亲自送他上任?”。
夏衍一沉吟,他随后回答说道:“老姚,这个可能是省委在看到前任出现了状况后,省里为了支持楚昊宇的工作,所以才让洪祥军送楚昊宇上任的”。
姚景听了夏衍的分析后,他摇了摇头,“夏衍,你这个说法不准确,从省委刘红军书记对陶小利支持的态度上,你就可以看出,省委是不会要求洪祥军这么去做的,而洪祥军他偏偏在这个时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楚昊宇这人有让洪祥军这么做的动力,那这个动力意味着什么?”
“另外啊!,你再往细的方面想一想,上面在前任出事后,他们仍然坚持再派干部下来担任书记一职,难道上面是非常看重安平市委书记这个职位吗?,答案显然是不是,那么这又说明什么?”
“这说明上级是对安平的现状不满意?,或者是对省委每位同志产生了什么想法,当然,我刚才说的这一点是推测,但这种推测也不是不存在的。”
“夏衍,楚昊宇这次上任,他要不是带着组织上的任务而来,要不是上面想让我们安平现在的格局发生改变?”
“所以这次对我们是个机会,而且我们要不遗余力地支持楚昊宇的工作,只有这样,我们才不这样窝火憋气,才敢对不合理的事情说不字”。
夏衍对姚景说的这么一大篇都不怎么感冒,不过他对姚景刚才提到楚昊宇能给洪祥军动力的这个问题,倒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夏衍在姚景话音落下后,他笑着问姚景,“老姚,你说新来的书记楚昊宇,有洪祥军看中的动力,那你分析分析,楚昊宇这个动力又是什么?,是个人能力的潜质,还是其背后有让洪祥军趋之若鹜的东西?”。
姚景笑着指了指夏衍,他笑着回应夏衍说道:“夏衍,你这个小心眼在我面前耍耍还行,以后啊!,在新书记楚昊宇面前,你千万不能搞这种明知故问的小动作,还是脚踏实地,实事求是地好。”
“夏衍,你想想看,楚昊宇能在这个时候被上级派下来担任书记,这本身就说明二个很重要的问题,其一,楚昊宇这人能力不仅突出不说,而且说明他还很受上级组织重视,不然在明知前任在安平折戟的情况下,会继续派他下来当书记,这是其一。”
“那么其二,有了前任在安平的前车之鉴,你想想看,上级组织部门会让楚昊宇在安平重蹈覆辙,像前任一样被折戟在安平,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吗?”
“那么上级会如何避免这种折戟的情况出现呢?,这一来啊!,是要楚昊宇自身的素质过硬,毫无疑问,楚昊宇之所以被上级组织下派,这就说明楚昊宇在这一点上是过了关的。”
“那么第二点,就是上级提供给楚昊宇的支撑力量,显而易见,洪祥军送楚昊宇上任的这个行为,就是对上级这个支持力量的一种回应,所以说,我们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特别是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更要细细揣摩,把事情拆开了想”。
夏衍一听,他随即调侃地说道:“老姚,没想到你在楚昊宇上任的这件事情上,考虑得这么细致,说实话,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头脑”。
姚景自嘲地笑笑,“夏衍,以前陶小利有省委刘红军书记的支持,再加上前任书记在安阳的根基不深,所以我对陶小利在常委会上的一些论调,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这个现状,这不都是陶小利这个笑面虎用软招所带来的,所以有了机会就要抓住,就要站好自己的位置,同时也不能再听之任之”。
夏衍点点头,“老姚,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也不能再对不上自己所坐的这个位置,不然走出去,背后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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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姚景的吸烟的神态上去看,他在夏衍进办公室后,表情是相当放松的,而且他内心也开始期许,在新书记来安平后,能改变市长陶小利一家独大这个不太正常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