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双全此时已经是六神无主,他时刻担心被市纪委隔离审查的钱宽交代出自己,所以在陶小利想知道他和钱宽之间的实情后,他想也没想地回答说道:“老陶,我接了钱宽有三笔现金,每次二十万,一共有六十万,不过这钱至今我没动用一分,你说说,我现在该怎样摆脱当前的困境?”。
陶小利在听完刘双全的话之后,他既没有问钱宽给刘双全这么多钱是干什么用的,同时没有直接回答怎样解决当前的难题。
陶小利随即反问了刘双全一句,“老刘,钱宽当时送你钱的时候,是用什么作外包装的,而且他明确对你说是现金了吗?”。
刘双全摇摇头,“没有直接说明是现金,老陶,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只明于心就行,我和钱宽都没有一个提到钱的这个字”。
“嗯!”
陶小利点点头,他对刘双全这种解释比较认同,随后他又问道:“那外包装呢?,钱是用什么包装的?”。
刘双全赶忙回答说道:“钱是用酒盒的外包装装着的,另外外面用了一个装酒的专用礼品袋”。
陶小利点点头,“老刘,钱宽送你钱的时候,你们都没提钱这个字,而且钱又是用酒盒进行包装的,同时钱宽所送的钱,你也没动用一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接受钱宽这三笔钱的问题,兴许有了转机?”。
刘双全一听陶小利说有转机,他随即迫不及待地问陶小利,“有转机?,老陶,那你快说说,你能想什么办法消除我这个危机?”
陶小利沉思了一下,随后他对刘双全说道:“老刘,我这里有两套办法可供你参考,第一套是,你将这六十万以捐赠的形式,捐给市里的慈善机构,从而表明你没有接受钱宽的贿赂。”
“不过这种办法有时间上的漏洞,那就是你前后接受的三笔现金的时间,与你捐赠的时间对不上号,另外,一旦有人来向你调查此事,你也难自圆其说”。
刘双全一听,他略微考虑了一下其中的环节后,便对陶小利摇头说道:“老陶,这个办法不适合,要知道钱宽送钱的前后时间,间隔有的长达几个月,那么我此时去捐赠,显然是在做亡羊补牢,这样一来,我同样免不了要被审查”。
刘双全说到这里,他又赶忙问陶小利,“老陶,那第二套是何种方案,你快说说?”。
陶小利微微一笑,他随即对刘双全说道:“老刘,第二套方案就相对简单,那就是你提上所有原包装的现金,去楚昊宇办公室上交,并向楚昊宇表明你并不清楚这酒盒中装的是钱,而你在得知钱宽被隔离后,这才警觉,然后查验钱宽在平常人情客往时,送给你的酒中发现了这些现金,随即主动上交给市委。”
“而且你这番说词,即使钱宽在里面交代了,你们所说的情况也大体一致,所以这样一来,楚昊宇即使有所怀疑你,但也仅仅的怀疑而已。”
“另外,我认为这套办法是比较稳妥,而且在时间和情节上也是说得通的,所以我建议你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还是参照这个办法去做,老刘,你可以先考虑考虑?”。
刘双全在走投无路,黔驴技穷的情况下,陶小利说出第二套方法无异救命的稻草,而且还哪容得他花再多的时间去考虑,他随即点头说道:“老陶,你这套办法可行,我就按你这套办法去做,至于后果如何?,那就看我的运气了?”。
陶小利听了刘双全这悲观的说词后,他随即笑着安慰刘双全说道:“老刘,你也不要悲观嘛!,这事你就按我刚才说的这么去做,毕竟还有我要帮你说话嘛!,所以你也不要多想,现在钱宽已经被隔离审查,所以你必须抢在他交代你之前,你将钱上交到楚昊宇那里去,所以你赶紧抓紧时间,我也不多耽误你时间了”。
刘双全一听,他也没有再作迟疑,与陶小利简单的告辞后,便急匆匆地走出了陶小利的办公室。
就在离上午下班的时间还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市委组织部部长刘双全提着三提酒品的外包装袋,急匆匆地进了市委书记楚昊宇的办公室。
正在办公的楚昊宇一见刘双全手里提着三提酒,他随即不明就里地笑着问刘双全,“双全同志,你提酒到我办公室干什么?,难道是想请我喝酒不成,要知道现在正在整治吃喝,我们可要以身作则啊!”。
刘双全并没回话,他将三提酒袋放在楚昊宇的办公桌上,然后不顾楚昊宇狐疑的目光,他用手将酒袋中酒盒的外包装,逐一地当着楚昊宇的面打开了,此时显示在两人眼前的是,装在酒盒中是一沓沓面值都是一百元的钞票。
楚昊宇扫了装在酒盒中的现金后,他抬头看着刘双全惊讶地问道:“双全同志,这钱是怎么回事?,你能具体的解释一下吗?”。
刘双全看着楚昊宇,他随即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态,咬牙切齿地对楚昊宇说道:“楚书记,这钱是雁湖区原组织部部长钱宽,他用酒盒包装成酒,然后利用我和他之间正常的来往送给我的”。
楚昊宇随即眼神一变,他严肃地向刘双全重新核实了一遍,“这些都是钱宽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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