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脸上不敢置信的神色,毕自严满是苦笑道:“其一,辽东和朝鲜的这些银子和物资八成留在了两地,用以重建,
所以本官都没有看到现银,只看到两地布政司和锦衣卫送来的账目明细,
其二,北讨建奴看似轻松,但这是建立在大明近一年火器储备的基础之上的,只是军需、粮草就达三百万两之多,
四十余万建奴联军覆灭,只是赏银都超过千万两,还有阵亡抚恤也在两百万两左右。
除了北讨,还有西南平安奢和瑶族,那里也是由十余万大军在征伐,也是数百万两的军需。
其三,工部用以修桥铺路、兴修水利等等,拨出了一百万两,还不算修缮长江、黄河、运河、淮河的费用。
其四,农业研究院、工业研究院、岐黄研究院、火器研究院等几个院合起来也在两百万两之多。
其五,今年又调出一千万两白银,购买粮食,用以储备。
还有一些诸如官吏俸禄、大典、抚慰、赏赐、赈灾等等,这些细枝末节的都还没算进去。
所以,综合算下来,今年所有的入库全部都调出去了,那些古玩字画等等都得等等再说。
这几年太仓库虽然有些银子,但诸位还是要省着点花,将手中的要做的分个轻重缓急,一些不太紧要的等两年商事全部推动了再说。”
众人沉默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听毕自严这么一算,众人深感户部尚书不好干。
崇祯拿着毕自严呈送的题本,慢慢翻阅着,脸色虽然平淡,但心中却是暗笑。
哭穷,是每一任户部尚书的必修课。
实际上,他手上的这份题本上记载着大明一年的明细以及结余,如今的太仓库有现银一亿零一百五十九万两。
各类杂七杂八的古玩字画等等价值八千两百三十余万,但这些东西只要不出手,那就是些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