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是爷的通房吗,为何爷会不让她们进来。”

春草撇了撇嘴,“她们是侯夫人买来送给爷的,空有个通房的名头罢了,爷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爷最烦爬床的女人!”

春草将梳着双丫髻的小脑袋瓜凑过去,小声道,“听说原先的侯夫人,也就是爷的生母,就是被爬床上位的丫鬟气死的。”

苏婳一惊,“现在的侯夫人,不是爷的生母?”

苏婳来京城不到半年就进了教坊司,很多事都不了解。

春草狠狠点头,“不是爷的生母。”

苏婳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何那日在教坊司,靳珩会杀严骁。

原来两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可那个不至于让他一个堂堂世子,亲自动手杀人啊。

这里一定还有别的事。

就在苏婳思索间,春草继续道,“我要是没记错,昨日应该是爷生母的生忌,爷每到这种日子就不开心,好几年了。”

苏婳听见这话,突然后背一凉。

大太阳底下,竟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她之前听春草说过,靳珩不喜欢女人爬床,所以她才会穿着靳珩的寝衣,在他掀开帐幔之前给他提示。

昨夜她想了很多,甚至连靳珩万一真想睡了她,她要如何应对,都想好了。

但是唯独没想过,昨日会是他生母的生忌。

这种日子,儿女是要禁欲守孝的,突然来个女子爬床,一气之下打杀了完全有可能。

春草都知道这件事,婉心能不知道吗。

两人无冤无仇,婉心还真是费尽心机想让自己死,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爷带回来的,挡了她的路吗。

这深宅侯府,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苏婳看着面前帮自己洗衣服的小丫头,不禁心生感激,若不是她跟自己说这些,她什么都不知道。

“春草,晚上我给你做牛乳南瓜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