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出手重又如何,恨他又如何。
没有积年的情谊,她哪来的恨。
他不介意她跟靳珩那段,他自己不是也成亲了吗,以后他多去锣鼓巷陪她,她会看见他的好。
女人,睡着睡着,心就软了。
夜里,亥时。
谢玉瑾提前一刻钟,到了永安巷。
下马车后,他果然看见苏婳背靠角门而立。
一身藏蓝色衣裙,若不是她小脸雪白,都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了。
谢玉瑾朝她迈步而去,见她小脸紧绷着,朝她露出一个深情且温润的笑容。
像在扬州时那样。
“婳婳,你不必如此抗拒我,我带你走,是想让你过得好,不是想害你。”
苏婳冷冷注视着,谢玉瑾白皙且俊美的面容。
若不是知道他的心比百年陈墨都黑,怕是要被他温润的外表欺骗了。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人面兽心,说的就是他。
苏婳的声音很冷,“我现在是官奴,官奴逃跑是死罪,你不是想要害我,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