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叫他大叔,他的夕夕,他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取代她的一丝一毫,这个称谓,她的一切他都永远为她保留,直到她回来。
夏惟夕这才发觉自己的唐突,立刻顺从地点点头,不再惹麻烦:“是,周先生。”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皮鞋叩地的脚步声,夏惟夕记得走廊是铺了地毯的,怎么会……除非有人刻意用力。她退到一旁,看了一眼皱眉的大叔,心想或许是什么不速之客到来,便立刻心生戒备。
没想到门还未开,声音就先从外面飘了进来:“周北,开门!”
这不是夏惟雪的声音吗?可恶,她居然敢对大叔直呼其名!
她手按在枪上,真恨不得那个惹人厌的家伙一进门她就爆了她的头,让她彻底闭嘴!
周北抬头看了一眼,复又垂下眼帘继续不疾不徐地工作,直到外面门被拍的砰砰直响,夏惟夕心想,这哪里是女人,简直是泼妇。
而他的大叔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夏惟夕只能听着外面的人连吼带骂,直至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消失,周北才抬手对夏惟夕说:“E,去把门打开。”
“是,先生。”夏惟夕应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心想夏惟雪你最好祈祷我的枪一会不要走火要了你这条命。
拉开门栓的一瞬间,她忽然有种自己在开门放狗的错觉,门外有条恶犬即将扑面而来,她不自觉往旁边躲了一下,却仍旧慢了半拍。
那个女人推门便入,力道大的惊人,四目相对之时,她竟然尖叫一声,仿佛见鬼了似的:“周北,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
夏惟夕回头看了眼大叔,他自始至终都没抬过一下头,对于夏惟雪的问题他简直理都不想理。
眼一低,她看到被夏惟雪夹在腋下的那个男孩,他或许已经两岁了,虎头虎脑,见有人看着自己,他露出一排未长全的小牙齿,脆生生叫了一句:“姐姐。”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在夏惟夕体内流窜,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宝宝,他是大叔的孩子吗?
像……又不完全像……这么小的孩子她哪能看得出来像谁,她只是觉得他很可怜,像行李一样被她夹着,身子腾空,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乖顺地倚在母亲身边。
见她还赖在这不走,周北又不搭腔,夏惟雪只好啐了一声,嫌弃地道:“你还傻愣在这干什么?滚出去,我丈夫身边不需要女人。”
丈夫?夏惟夕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