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朝周北伸出手去,周北却看都不看一眼,便绕至对面坐下,酒糟鼻子坐在他旁边,夏惟夕跟着拎着皮箱站在背后,英姿飒爽,不屑地看着对面几个跟班。
十个人,有六个都远在自己身手之下,剩下四个需要交手后才能明白,其中包括络腮胡子和瘦子,这两个人,她一时间还看不透彻。
“诸位。”周北如苍鹰般锐利的眸光扫过眼前的三个人,“钱,或者是命,选一个,今天给我答复。”
这话说的很清楚,显然这几位如果不配合的话,今天必须是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夏惟夕明白,这是大叔给自己的讯号,若要交手起来,完全不需要客气,该杀就杀。
“周先生不要如此不讲情面嘛,本来是我们和迈克的生意,怎么能烦劳周先生插手?我们已经向迈克先生提请了延期半月的要求,可他不肯通融啊。并非我们不想给,资金流通紧张,现在这行生意可是有难处的。”
酒糟鼻子嗤笑一声:“通融?谁通融我?大家都是为别人效力的人,我上面有国家下面有股东董事会,你以为能源交易是说通融就通融的事情?当初你们一再保证,生意人需讲信用,周先生在的话我不妨明确表达我的观点,我不会再给你们通融的机会了。”
瘦子一直低头不语,见此话放出,倏然抬起眼来,看了站在背后的夏惟夕一眼。
捕捉到他眼里的杀气,夏惟夕按兵不动,没有戒备也没有谨慎,就那么直直盯着他,回视过去。
络腮胡子满脸堆笑,生意场上的人毕竟不比杀场,三句话不投机就要动刀动枪,倘若能讲和的事情,他们轻易不会动手。
“迈克先生别生气,话何必要说的这么重呢?我们也是做过几单生意的人,您是了解我们的,半个月,就半个月如何?”
周北看了酒糟鼻子一眼,见他遗憾地耸耸肩,便冷声道:“必须今天。”
“知道周先生您和迈克先生关系好,可是您不帮着我们也求几句情,这实在是有失公平啊。周先生是来调停的还是来催债的?怎么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你以为呢?”
“我哪敢妄加推断,我只知道今天我们这脑袋怕是保不齐了,没准备钱怎么办呢?只能送周先生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