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伤口已经被鲜血浸湿,夏惟夕却依旧面不改色走在一行人最后,她藏起那把黄金匕首,那是大叔的东西他一定认得,可她一直视为自己的幸运物,只要有那把匕首在,她就不会死。
“迈克先生,我们佣兵团里多得是比我身手好的人。”她如实答道。
周北却是用余光看了她一眼,片刻后沉声道:“有的时候,身手好并不一定能决定一切。”
这并非是大规模的遭遇战,敌我双方拼个你死我活,这不是军队,只是佣兵。
佣兵除了身手好之外,敏捷度和应变能力是更为重要的两种素质,然而这两种又几乎是天生就被赋予的能力,想要后天培养,难上加难。
“E的动作很快,所以救了我一命。”
夏惟夕惊愕地抬起头,她想大叔现在应该彻底打消对她的顾虑和不信任了,她是他周围方圆几米内除了夏惟雪唯一的女性,这种特殊性定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的,然而没关系,她有伤疤护体,没人会说闲话。
侍者就等在走廊尽头,周北打了个手势,他立刻识趣地在随身麦克中说了几句话,唤来一群早就等候在那里的人。
他们会去打扫战场,几分钟后这些人就会从地球上消失得连渣滓都不剩下,这世界上少一个恶人根本不能发生任何改变,所以少一个也不会有人心痛,只希望他最好没有家人,不要牵累家人。
穿过赌场,夏惟夕肩上的血已经开始往下滴落,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示奇怪或者惊恐,在这里这仿佛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她依旧保持高度谨慎,这是她两年来的职业习惯,她虽然入行最晚,可是她不愿意输给任何一位同僚。
两年,生不如死的两年,她逼自己到何种严苛的境地才能有今天的成绩谁都不知道,然而当得到这一结果后,再看这些过程就只会会心一笑,连死都不怕,她还能怕什么?
车子一直等在门外,见周北出来,司机立刻拉开车门,他第一个钻了进去,然后是迈克,夏惟夕跃上车后关好车门,坐在两人对面。
她看到大叔又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他脸上已经不见那种心疼之色,只是他的手,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一直在转左手上那枚戒指。
夏惟夕也闭上眼睛,伤口的痛让她没办法靠在座位上,她只能谨慎地盯着周遭,生怕会有偷袭,她如一只猎犬一样时刻保持高度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