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夏惟夕当然清楚,只是这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就颇有点冷嘲热讽的意味,就好像大叔的审美标准忽然从“女神”降级为“女的”,她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仿佛是猜测到夕夕心里会不高兴,周北依旧有一下无一下摸着她的头,就好像是在给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理顺毛发。
“之前没遇到夕夕,遇到了,当然就娶了。”
闻言,女人心里忽然咯噔一声,连带着杯中的红酒都轻轻晃了一晃。
她不由抬起眼帘,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着眼前小丫头的样子,夏惟夕被她盯得分外不爽。
“那么我呢周北?你又是怎么看我的?结婚——竟然连喜帖都不发给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你眼里真的这么无足轻重吗?”
周北闻言抬起头来,似乎是很吃力地在想关于发喜帖的事情。
坦白说,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真的只是生意往来而已,他似乎从未把她当成过什么重要的人。
这样的人在他周遭数都数不过来,倘若一个挨一个发请帖的话,岂不是要连教堂都给挤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当然不会说什么。周北充耳不闻,用工具撬开一只法国大蜗牛,沾好酱汁说:“夕夕,吃这个。”
“嗯!”夏惟夕用力点点头,老实说她真的很满意大叔这种表现,让她在陌生女人面前觉得格外踏实,也格外有面子。
见二人这么亲热,周北眼中仿佛从未有过自己,周雨若忽然站起身来,一声不吭便往友人桌边走去。
夏惟夕不禁有些愕然——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风吗?来匆匆去匆匆的,只留下一身有点腻歪的香水味,和一个未燃尽的烟蒂。
原本是欢天喜地的晚餐,却因为这段小插曲而险些搅乱了两人的全部兴致。
可好在女人最终识相走了,夏惟夕心满意足吃了顿大餐,跟着大叔在海边散了散步后,便回到房间里去。
一进门,周北便迫不及待在浴室里放好热水,他抱着夏惟夕坐进浴池里,一面替她清洗着小身子,一面听她话唠似的有一搭无一搭说着话。
“大叔,那个雨若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好像很喜欢大叔呢。”
闻言,周北不由一愣,夕夕不说他都忘了,刚刚在吃饭的时候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