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索性环着肩膀在沙发上坐定,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顾柠反倒觉得自己像裸奔一样尴尬,她沉默半晌才可怜巴巴地问:“那,能不能借我一条你前任的裤子?”
“前任?我都扔了。”他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那是变质的垃圾一样。
“喂,你不能一点都不怀旧吧?”
“有什么可怀念的?怀念他们甩了我的那些个日月?”
他说的好像是个毫不念旧的冷血动物,这和顾柠心里那个因为失恋而喝出一排小酒杯的他一点都不同,她不由有些错愕,他到底是痴情还是薄情?
可她不知道的是人难过到了极点,便会往好的方向去看。
对于金丝眼镜而言,他追忆也追忆了、酒醉也酒醉了,差一点连从医执照都没了的他开始明白,其实就算被甩也无所谓,反正人生总有下一个目标出现。
这些他当然不会告诉眼前歪着脑袋审视自己的顾柠,他内心的想法,他自己明了就够了。
屋子里开了热风,生怕她冻着,如果没冻着热了想脱也未尝不是很好的选择。金丝眼镜见她在房间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便开了电视故作随意地问:“你吃饭了吗?”
“我一早就跑来了,怎么可能吃饭?”
“哦,我也没吃呢。”他笑眯眯地点一点头,顾柠立刻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白了他一眼,老大不乐意地从房间里拿了条围裙系上,一束腰,衬衣就短得快要露出内.裤来了,她尴尬地往下拽一拽,嘴里抱怨着:“你的衣服就不能再长一些吗?”
“我又不是猴子,上下一样长,我这可是黄金比例的身材,你见过的。”
“……一边去。”顾柠红着脸骂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