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饶是伴着一股糊味，他却觉得格外好吃呢。

顾柠可能是真的生气了，哗啦哗啦往嘴里扒着饭，反倒是金丝眼镜，不慌不忙，一面吃一面看她委屈又生气的小脸。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打击她，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总想逗她，在自己眼里她就像个小萌物一样可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内心变化的呢？从进入她的那一刻，她含着泪向自己求饶？

还是从她挺身而出挡在自己背后？

亦或是火锅店里看到涮白菜就闷闷不乐，连一双璨若星辰的眼眸都黯然失色的当晚？

更有可能是在被自己骗时的转身离去，从那时起，他就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只喜欢逗她，却不喜欢看到她难过。

他同顾柠的年龄差距比周北夫妻小很多，然而龟毛如他，还是觉得在自己面前顾柠像个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

可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她可爱，他很喜欢看到她的笑容和泼辣，当她流泪时，他会想要哄她，即便那哄怎么听怎么像雪上加霜。

他这是……又心动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从失恋阴影中走出来的速度有些惊人，不过他不确定她的心，被甩怕了的他，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没用、有些失败。

“顾柠，你没谈过恋爱吗？”他装作不经意般试探性地问。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小丫头又炸毛了，气哄哄地说：“又想嘲笑我是吗？我就是没谈过恋爱，我的感情史一片空白，大龄女青年没人要！”

“嗯，主要是没胸的女人没人要。”

顾柠霍地站起身来，险些把整张桌子都掀翻，她忽然红着眼睛踱着脚说：“你们男人都轻浮！只看凶器不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