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间,我正要去找神像后边儿有没有什么物件。
可就在这时,肩头忽地被一只手抓住!
我瞳孔猛地一缩,骤然回过头。
入目所视,不正是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吗?
黄叔头戴方帽,更显得端庄肃然。
他出现的突然,身边空空荡荡,没有余秀的人影。
而他胸前,有着极为可怖的伤口,甚至能瞧见里边儿的骨肉……
血腥黑红,让人起鸡皮疙瘩。
黄叔的眼神,却显得极为冷厉。
随后,才微微粗喘气儿。
“日巡呢?”黄叔哑声道。
显而易见,黄叔是刚回到城隍庙内……
我没吭声,只是盯着黄叔胸前伤口。
“鬼龛……打伤的?”我不自然的问。
黄叔沉默片刻,摇摇头。
“寡女找你无果,突然发了狂,我随她而去,她却遭膏肓鬼入心,更为难自控。”
“她失手伤我,我只能退避。”
“她在哪儿!?”我脸色再变,追问黄叔。
黄叔再度摇头,告诉我,他是在跟随的半路被打伤的,膏肓鬼进入了余秀内心深处,余秀的情绪完全失控,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了。
我:“……”
而此刻,黄叔还是凝视着我,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先前司夜的气息,薄弱到了极点,现今天亮,勉强能感应到一些日巡的气息,应该就在这附近,他怎么没回庙内?”黄叔又问。
顿时,我背上就泌出一阵阵细密薄汗。
日巡就在我附近?
不,不对……
是地气就在我附近!?
地气吃了司夜,司夜白天就是日巡,因此,黄叔才能察觉到。
而地气吃掉的鬼,人。
人是死了成鬼不假,而鬼本身就是鬼,会在被控制的情况下,又被地气所增益!
因此,黄叔才能察觉到日巡的气息!
“我……不知道……”我哑声开口。
后怕的感觉,从心底滋生,还好我没说司夜被诛灭了。
先前我就想说,司夜又被诛在九长老手下,甚至和他同归于尽……
只要那样说了,黄叔立即就知道其中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