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
谢峩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龚哼了一声,脸色稍稍好看一些。
他从夜壶上跳下来,朝着道观大门方向一跃一跃过去,虽说看起来滑稽,但是他脸色又很沉,给人一种先生固有的威严感。
我心稍稍镇定些许,椛萤看了我一眼,同样镇定许多。
很快,老龚经过了谢峩身边,瞥了谢峩一眼,谢峩从先前死板冷硬的表情神态,变得恭敬许多,复杂许多,匆匆跟着老龚的脑袋往里走。
他们进了道观大门。
其余道士站在原地,显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同样迈步,往回走去。
眼前这一幕出乎预料,不过,他们肯定不可能对我和椛萤动手了。
回到道观内,又到了道观大殿。
后边儿,那些道士回来后,全部聚拢在大殿外。
在大殿中的地面上有很多蒲团,老龚的脑袋就在其中一个蒲团上,他瞅着斜面一个方位。
谢峩垂手站在一旁,却同样看着那方位。
我视线看了过去,瞳孔却微微一缩。
大殿正面是三清,两侧就是不同的神像,而在那些造型凶厉,威严的神像边缘,竟然还有一人形塑像,虽说格格不入,但多看两眼,又有一种怪异的贴合感。
更让人不解的是其模样,就是邬仲宽!
蒲团上的老龚,模样在先前就有种诡异的变化,愈看,愈发觉得和雕像是一个人。
当初老龚醒来,就变年轻了,模样就变了许多。
我那时候就清楚,他和邬仲宽有了一种怪异的结合。
怪不得谢峩会有这种反应。
这里供奉了邬仲宽……
可为什么,凭什么,邬仲宽的像,能摆在这些神像中?
老龚说忘恩负义,当年邬仲宽在这官窑市,做了什么事情?对这渡厄道观,有什么大恩大德?
“哎……有手有脚,神俊,真神俊……是我啊……”
老龚的语气,满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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