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鬼金的死,都没让他失控。
四规山对靳阳置之不理,才让他破防。
“你的意思是,隍司中那些被瘟癀鬼吃了的人,形成的手下,有什么弱点?”老龚更敏锐,细声问。
杨鬼羊闷不做声,只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他既没有说自己要留下,又没有说自己要走。
而老龚所言,让我也稍微凝重起来。
至于司夜,他则不停地舔着嘴唇。
“杨管事,你也不想你一直看着发展至今的隍司,变成瘟癀鬼的温床吧?”
“听你的意思,你知道他们拿你钓爷,你也时刻准备毁了他们,爷就在这里,你该说了说,就你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你也顶不了事儿啊。”
说实话,老龚这番话有些不中听。
杨管事总算摇了摇头,他神态变得木然还有绝望。
“温床吗?”
“是啊,已经是了。”
“隍司所有下九流,无一幸免,他们知道哪儿有鬼,就去哪儿捉鬼,再由领头供奉给瘟癀。”
“瘟癀在不同的区域,留下不同程度的地气,这才能保持他们的存在,否则,他们会消散。”
“我现在回去,应该会被杀了,如果我不回去,那些地气,应该也会变动位置,我以为,四规山一直没来人,是等到关键时刻,显神侄儿你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冥坊,我就认为,你背后有人。”
“可你背后……没有人啊!”杨鬼羊显得十分沮丧。
我心跳的速度,却快到了极限。
砰砰砰地跳动着,每一下都撞在胸腔上。
“你的意思是,打碎那些地气,这些聚众的鬼,就会崩溃?”我再度问杨鬼羊。
司夜忽然低头,两张嘴都凑在杨鬼羊的耳边,声音如同闷雷。
“地气……你打不碎的,除非韩鲊子还活着,至少还得有四个以上,他那种级别的道士引来的天雷,才能打碎。”杨鬼羊木然地回答我。
随后,杨鬼羊再瞥了一眼司夜,低声说:“你被他吃过,虽然那一个司夜上一次被打碎了,但是瘟癀鬼知道你的弱点,你吃不下那些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