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怎么表示,让他不必要这么装腔作势,他都还是一如既往。
这种人的心智和脸皮,都到了一定限度。
不由得让我深思一个问题。
武陵在玉胎道场的地位,是他仅仅和陶志有关系,有某种方式让陶志怕他?顺从他?还是因为,整个玉胎道场都和武陵有关?
那这样一来,我就得更警惕陶明易,甚至昨晚孙淼来送药,都是算计的一环?
用另一种方式,另一个角度来取得我另类的信任?
脑子隐隐有些不够用了。
怪不得道士和先生的交集如此少。
这不是简单的麻烦……
道士需要无时无刻静心凝神,才能让道术变得更精湛,才能有可能进入那种顿悟的状态。
和先生打交道,却无时无刻都要保持高度警惕,任何一点儿不注意的地方都可能算计,这对实力进益没有丝毫好处。
“武陵那厮,说阴阳术吧,阴阳术不精湛,说道术吧,道术才入门,打又不能打,弄来了拖后腿,还得大家替四规山保护他,有啥用?”
徐禁瓮声说着,还一边夹着菜,塞了满嘴流油后,口齿不清再道:“少冒头,多待在山门里头,好好学,才是正道,他那么想表现,干脆别当道士了,让我去,多好。”
“呵呵,徐大哥玩笑了。”陶志倒不觉得气恼,笑眯眯回答。
先前武陵和陶志单独相处过,两人必然吃了闭门羹。
有丁家的下人送上粥饭,我不再和陶志沟通,也开始吃东西。
不多时,大家都祭满五脏庙,包括玉胎和罔极两个道场的人,一样吃罢了饭食。
丁芮朴和冯怀古,陶明易,许罔叫走了费房,意思是他在前边儿指路,我们其余人全都随后,浩浩荡荡的朝着云都山而去。
这丝毫不夸张,各大道观集结人手对付瘟癀鬼,也不过百余人,我们此间就有四五十,算上丁芮朴是四个大先生,阵仗不可谓不浩大。
恐怕葬在那山陵之中的先生,死时都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去光顾他安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