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听完不禁哑然失笑,看向水溶的神情也不知道是觉得好笑还是可气,戏谑一声,颇有些无奈道:“怪道皇兄说你有奸商的潜质,如今看来,皇兄目光如炬。”
水溶闻言眼神微顿,奸商好啊,不会多生事端,故而水溶也不细究,转而自嘲道:“我学疏才浅的,也就只能想些上不得台面的歪主意。”
忠顺王抬眸瞧了水溶一眼,目光闪烁,沉吟一声,将几案上的银票推回,笑着说道:“户部还没到结算的时候,销账的事情,小十六也不需这么着急。”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还没到结算的时候”,这是什么意思?他来销户部的帐,这不是好事,忠顺王为何推脱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由的,水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堂兄,我来都来了,难不成还要我白跑一趟,左右都要要销账的,今儿个办了也就是了。”
且不论其中有何缘由,先将账目销了再说,这样一来,剩下的事情与他无关。
忠顺王不慌不忙的将手中茶盏放下,语气无奈道:“小十六,我就与你直说了,陛下有意让户部在年底之时追缴户部欠银,反正相差不到一两个月,等那时一并销了也省事儿,而且到时还得请你帮衬一二,你可不能推辞。”
水溶闻言嘴角微抽,叹气道:“堂兄,何苦来折腾我。”
<div class="contentadv"> 年底追缴户部欠银,京城又得喧嚣起来了。
只是忠顺王让他一并销账,还要帮衬,这是打算把北静王府当成标杆,试问北静王府都领头缴纳了欠银,剩下的那些人当中总有随风的,比如那些个北静王府的旧部。
所谓蛇无头不行,作为现今的北静郡王,那些旧部自然而然的就会向水溶靠拢,寻求庇护。
忠顺王闻言白了水溶一眼,笑骂道:“不过是让你响应一二,能有什么可折腾的,当初你来借银子的时候,我何曾说过麻烦。”
水溶听后顿时无话可说,当初他让忠顺王帮忙的时候,对方的确没有推脱,如今让他帮衬一二,着实不好拒绝。
果然啊,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