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帝见水溶应了此事,心中愈发满意,冷峻的面庞上带着笑意,轻声道:“好了,你且先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便去中军都督府任职。”
水溶闻言起身应下,而后便离开了乾清宫,朝着宫外而去。
不多时,水溶回到王府,尚未踏进小院,便瞧见在收拾院子里花树的晴雯,绛红色棉比甲罩在身上,配着嫣红的袄裙和汗巾,香肩窄窄,纤腰楚楚,不盈一握。
这丫头小手提着枝剪,正躬着身子修理花树,从背后看去,身形动人,形成一道旖旎的风景线。
青春归青春,但是确实有料。
水溶举步走进院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晴雯,你怎么做起修剪花草的活来。”
府里的丫鬟分工都是明确的,似晴雯这种丫鬟是在里间伺候,外间这些修剪花草的活计都是粗使丫鬟干的活计,晴雯本就是个“心比天高”的丫鬟,怎会做这些活计。
别说晴雯对修剪花草感兴趣,这丫头标致是标致,但与文雅一类沾不到边。
晴雯闻言怔了一下,回眸瞧见王爷后,缓了缓心神,直起身子来,那枝剪背在身后,撇了一眼屋里,撅着粉唇道:“回王爷的话,奴婢粗手粗脚的,侍候不来人,在外屋干些粗笨活儿正合适呢。”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现在这晴雯已然调到水溶身边做贴身丫鬟,说什么伺候不来人,这丫头今儿个发什么疯,他不过就是询问一句,怎么言语中满是酸气味,夭里夭调的,指不定是在讽刺谁,何况她还是个丫鬟,面对主子,就这张嘴,能讨得了好?
摇了摇头,水溶移步近前,站在晴雯身前,伸手戳向那蛾眉,骂道:“满怀怨气的,真得拿针戳烂你的嘴巴子。”
上回这晴雯还笑话金钏儿,眼下来看,金钏儿说的没错,真要拿针戳嘴巴子,就晴雯这张嘴儿得戳烂来。
晴雯仰了仰螓首,那柳眉微立,努了努嘴,脚下的绣花鞋转了转,在地面上划出浅浅的痕迹,嘟囔道:“我哪有。”
水溶见晴雯嘴犟也不多言,转而迈步朝屋子里走去,对待晴雯,他会有耐心,不过他可不会像原著宝玉对晴雯那般予任予求,养成个娇蛮任性的性子。
况且晴雯这张嘴儿有时候确实不讨喜,不过其爽利性子和忠贞不渝品格殊为不错,当然,最重要的是晴雯生得一副狐媚子的样。
晴雯见水溶离开,小脚儿跺了跺地,娇哼一声,回过身来,提着枝剪“狠狠”的朝着粗壮的纸条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