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在朝堂不便言明,但是对于勋贵集团,水溶还是能畅所欲言,他虽然知晓“摊丁入亩”有利于百姓,但有利于百姓却不利于豪绅权贵,而权力大抵掌握在这一撮豪绅权贵手中,若要推行新法,所遇阻碍不计其数,能不能顺利推行,还是未知之数。
政策好,但是要符合国情,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这也是永康帝并未一锤定音的原因之一,估摸着将奏本打发至内阁,主要是瞧瞧满朝的反对声浪有多高,再做安排。
众人闻言心中明了,水溶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们不要参与新法之事。
只是理是这个理,但知晓归知晓,让他们掏自个的银子,损害之身利益.
见众人默然不语,水溶也知晓其中详情,开口道:“诸位在乎的无外乎就是自个的一亩三分田,说实在话,按照本王估计,就算施行“摊丁入亩”之策,估摸着每亩征银也就三分上下,本王名下约有十万亩,撑死也就是三四千两银子的税收,不伤筋动骨的,何需过于在意,难道诸位差这几千两日子便过不下去?还是说少养了几个小妾,心里就不舒服?”
虽说此策有利于国民,然而终究是损害了自身利益,故而水溶也细较过,以他的推算,他每年无非就是缴纳几千两的赋税而已,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更何况北静王府这个王爵府邸有十万亩的田地,难不成他们还能比北静王府更加富裕?估摸着他们每年缴纳赋税也就千两左右。
原著中荣国公府的贾赦费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十七岁、名唤嫣红的女孩子收进屋内,算下来,也就是一两个妾室的价值,的确不算多。
众人闻言,不少人会心一笑,显然深明水溶这个比喻,在他们心中,估计连一个妾室的价值都不如。
水溶说罢便不再多言,言尽于此,再不懂事的话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他能做的已经做了。
至于推行新法,这是身为天子的永康帝该担心的事情,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水溶一介武勋若是参与过深,反倒于自身不利,眼下他不去添乱已经是支持,这永康帝总不至于还想着让他去打头阵吧,想屁吃呢!
商议片刻,水溶也并未多待,转而回了王府,直奔书房而去。
举步迈入书房,只见袅袅婷婷的探春侍立于梨花木书案前,翠衣薄裙,一双嫩葱般的手儿捏着一份简报,英眸挺立专注,浑身散发着一股类似于职场女性的魅力,令人见之不俗。
忽地,专注的少女察觉到了什么,抬眸而望,瞧见少年温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俏丽的玉容微微一红,放下手中简报,明眸中带着几许喜色,道:“姐夫回来了。”
水溶点了点头,移步近前,望着眼前挺立的少女,笑问道:“三妹妹这是看什么呢?”
早先水溶便允许探春进出书房,即便是公文亦可察看,其便是有意培养探春,好让她能做好称职的小秘书。
<div class="contentadv"> 探春回道:“就是有关火器的简报,瞧着姐夫似乎对火器颇为看中。”
水溶落座在书案后的黄花梨木交椅上,瞧了瞧一脸询问之意的俏丽少女,伸手拉着少女的素手,轻点颔首道:“火器之威不同凡响,我确实殊为看中。”
探春玉颊微醺,挺立的英眉下,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顾盼神飞,轻声道:“姐夫,我看了不少关于火器的简报,火器虽有威力,然而其弊端不少,装弹时间太长,准心不准,发射频率慢,如此大费周章的,是不是有些浪费人力物力?”
书案的简报上,多有关于火器的简报,甚至于水溶成立专门研究火器的专职部门,故而探春知晓的较为详细一些。
听着探春的言语,水溶暗自颔首,她能指出火器的弊端,显然是上了心的,可见探春确实是个关注时事的人儿。
不过对于探春之言,水溶也不做评价,这是时代的局限性,毕竟确如探春所言,火器弊端明显,在旁人看来,水溶此举确实有些大费周章,然而水溶知晓将来是火器的时代,自然不会忽视。
伸手将探春揽入怀中,嗅着一股如栀子花般的清香淡雅,低声道:“正是火器弊端不少,故而才需改进,吾等行事不应望而却步,而是迎难而上,切不可固步自封。”
探春红着小脸点了点螓首,应道:“姐夫,我知道了。”
水溶点了点头,探春这丫头精明强干,然而终究还未成熟,可塑性很高,水溶自然需要多加教导,开阔其心胸。
眼下正事已完,生活小秘书也就该上场了,这才是合格秘书的本份,对于探春的培养,水溶可是全方面的。
思及此处,水溶细细轻捻一番,低下脑袋,凑在丽人晶莹的耳垂旁,低声道:“有段时日没关心妹妹,妹妹渐长了不少。”
因探春年岁尚小,故而水溶甚少与之独处,对于少女的成长,关注度显然不够,如今细较一番,个头确实有些渐长。
探春俊秀的脸蛋儿彤红如霞,微颤的眼睫下,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眸盈盈如水,提手扣着那双作怪的手儿,颤声道:“姐夫,别..唔.。”
话未说完,一股子温软的气息抵近,以至于探春接下来的话儿也说不出来,长长眼睫微微颤动,清秀的脸蛋儿浮起一朵朵玫红,芳心娇羞不已。
默然片刻,水溶低声问道:“今儿个姐夫要和你大姐姐在芙蓉池沐浴,三妹妹一起去可好?”
探春闻言,提着绣帕擦唇角的手儿微微一顿,脸颊羞红如霞,芙蓉池沐浴,这不就是共浴,而且还是与大姐姐一块儿,脑袋不由的浮现那与大姐姐不着片缕的场景,清丽的脸蛋儿涨的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