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时候就觉着十六叔对母妃颇为不同,眼下看来,果真是有猫腻,如若不然,素来光风霁月的十六叔怎会贪恋美色,十有八九就是因为盼儿有母妃六七分的相似。
原是心中不喜,眼下倒是庆幸起来,要不然还栓不住十六叔。
沉吟一声,永王客气道:“那就有劳十六叔了,时候不早了,侄儿还要去办公。”
他原就是送张盼儿来王府,顺带以此表明与北静王府的亲近而已,目的既然已经达到,没必要再多待。
说罢,永王偏眸看向张盼儿,双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似是若有所指道:“盼儿,十六叔是长辈,身为晚辈,要多孝顺叔父。”
张盼儿闻言,心中不禁嗤笑,她明白永王口中的孝顺是什么意思,以往她还会排斥,可眼下,她巴不得孝顺。
原先的情谊,早就在他的凉薄下消耗殆尽。
轻缓一声,张盼儿抬着一双恍若一泓清水的明眸看向永王,眸中蕴着浅浅的雾气,贝齿轻咬粉唇,声音中见着几分哽咽,道:“王爷的起居素来是妾身照料,怕是王爷这几日不习惯,要不妾身回王府服侍王爷您。”
水溶瞧着张盼儿一派委屈不愿的模样,心下不觉好笑,他明白张盼儿的意思,即便永王是故意为之,但他的目的是为了拉拢北静王府,若是看出张盼儿不抵触此事,心里定然会膈应。
似永王全心全意扑在权势上的男人,最恨背叛。
果不其然,永王瞧出张盼儿玉容上的不情愿,心中欣然,然而面上却摆着淡漠的神色,蹙眉道:“不过就是去个两三日,不妨事,为王府祈福才是大事。”
他知晓是苦了自家媳妇,可为了大计,绝不能心软,成就大业之时,多多补偿也就罢了。
张盼儿闻言,螓首微垂,一双洁白的素手绞着手中的绣帕,默然不语,心中的鄙夷更甚,冠冕堂皇的,依旧遮掩不住他的凉薄。
永王见状也不多言,向着水溶作揖后,举步离开。
水溶抬眸看向永王离去的背影,刚消散之际,忽而命令式的喊道:“盼儿,过来。”
张盼儿闻言芳心一颤,抬眸看向少年,见其嘴角噙着笑意,玉颊不由的微微一红,美眸不由的嗔了一眼。
少年并未压低声音,永王定然听见了那一声盼儿,不消多想,绝对是少年故意为之。
抿了抿粉唇,张盼儿见永王已然离去,扭着杨柳腰肢儿,莲步盈盈的近得前来,落落大方的坐在少年怀中,眼波流转,素手攀缠住少年的脖颈,气若幽兰的香气扑鼻而来。
原就是永王故意为之,听见也会装听不见,甚至于方便行事,着急忙慌的离去,想起此事来,丽人芳心深处涌上一抹难以言表的异样。
早晚有一日,当着他的面儿,让他尝尽屈辱。
水溶瞧着丽人那泛着晶莹的桃瓣,凑上去点了点,只觉香软扑鼻,笑道:“盼儿,侄儿可是要你好生孝顺叔父,你可明白。”
张盼儿闻言,雪腻的脸颊浮上两抹红晕,眼波流转之间,自有一番妩媚之意,轻声道:“叔父,这是在花厅呢,让人.唔.”
水溶扣着丽人狠狠的摄取甘泉,好一会儿,才凑在丽人耳垂间低语道:“无妨,外面有人守着,不会让人闯进来。”
真以为水溶会色令智昏,早一步招待永王之际,他就吩咐小福子在外面守好来,断然不会让人误闯进来。
张盼儿闻言当下也了然,既然是叔父安排妥当,她也就不用担心,素手搂过少年的脖颈,唇瓣主动贴合上去,剧烈的回应起来。
虽是几日不见,可她也想着叔父呢,只有在叔父这儿,她才能感受到温情。
又痴缠了一会儿,水溶眸光微垂,瞧着丽人玉颊酡红如熏,潋滟的杏眸渐渐媚眼如丝,那桃红的唇瓣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晶莹,不由的让水溶心中一动,轻声耳语两句。
张盼儿闻言,瞪大杏眸看向少年,眉宇间满是难以置信,这让她吃怎么下得了舌。
没想到,情形谦和的叔父作践人起来,让人心惊肉跳。
水溶见张盼儿犹豫的摸样,心知开头万事难,轻轻捏了捏丽人粉腻的脸蛋儿,柔声道:“与你说顽笑的,你不用在意。”
张盼儿:“.”
有这么开顽笑的,不就是说出了心里话,见自己不情愿,便不勉强。
只是瞧着少年这般不勉强于她的,与那人高下立判,不由的让丽人芳心动摇,眸光微转,扬着娇媚的脸蛋儿看向少年,眼神飘忽不定,犹犹豫豫道:“叔父想让盼儿伺候您?”
水溶闻言眉头一挑,见丽人主动询问,想来是芳心动摇,不由的让水溶悸动丛生,沉吟一声,轻声道:“无妨,不碍事的。”
罢了,不急于一时,还是要细水长流的为好。
张盼儿察觉到那一抹悸动,玉颊嫣红似血,美眸不由的嗔了少年一眼,这般摸样,哪里是不碍事。
贝齿轻咬粉唇,张盼儿还是心软了起来,从少年怀中起身,螓首凑了上前,颤抖的素手轻解少年腰带,忽地寒芒一闪,只听“啪嗒”一声,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粉面涨的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