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日后都日后多久了,肚子还没个动静,元春心里也没有底儿,或许等夫君回来了,多央求央求,再不济,那就只能广纳侍妾,为北静王府延绵子嗣。
自个肚子不争气,那就只能指望别人的肚子了。-
甄画柳眸微微转动,心中百转交集,原是想趁着北静太妃疼爱她之际给元春上上眼药,不曾想北静太妃居然维护起来,貌似在太妃心中,元春的地位颇重。
不光如此,北静太妃的神色中似乎是察觉到了自个的用意,让甄画心中一紧。
这可不行,她素来都是乖巧懂事的,怎么可能会做这些挑拨离间的事儿。
念及此处,甄画眉眼微微扬起,雪腻的脸颊浮上浅浅的酒窝,眉眼间透着母性的光辉,轻轻柔柔道:“以王妃的虔诚,想来不日便有好消息了。”
表哥都不在,你敢有好消息试试。
北静太妃凝眸看了甄画一眼,柳眸微动,默然片刻后,说是与画儿闲叙一二,打发了众人,待抱厦内仅剩北静太妃与甄画后,北静太妃才正色道:“画儿,你肚子里的可是溶哥儿的孩子?”
虽然北静太妃知晓水溶与甄画之间的勾当,已然有九成八的几率确定甄画怀的是北静王府的种,但人毕竟是在宁国公府,所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北静太妃为了心安,还是要确认一二,求个彻底的安心。
甄画闻言,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忙起身跪在地上,戚戚然的掩帕道:“姑母,是我猪油蒙了心,勾引了表哥,您不要怪表哥。”
北静太妃见状忙搀扶起甄画,没好气道:“你这孩子,我又没怪罪你们,仔细自个的身子才是。”
自家猴儿那样俊秀的容貌,别说甄画了,就是她也嗯哼,甄画勾引实属正常,而且自家猴儿自家清楚,瞧着一派正经,实际上荒唐的很,在王府的时候,她就听到一些消息,只是视若无睹了,若不是猴儿把持不住,再如何勾引也无用。
简而言之,一个巴掌拍不响。
不过瞧着甄画的模样,果真是对自家猴儿一心一意的,这也就足够了,若甄画是她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也不知多好。
甄画被搀扶起来,心下微喜,提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抽泣道:“姑母,我除了与表哥以外,便再未让人碰过,算算日子,应是去清虚观的那日才有的。”
北静太妃闻言了然,去往清虚观的当日,她就察觉到了水溶与甄画的苟且,而且还叮嘱水溶仔细些,她也算过日子,应就是那日的事情,此番不过是求个心安。
沉吟一声,北静太妃凝眸看着甄画,轻声道:“画儿,你怀的虽然是溶哥儿的种,只是你这身份断然是不能有名份的。”
对于甄画有身子的事情,北静太妃虽然心中狂喜,但总有些复杂,正如其所言,甄画是没有名份的。
若不是北静王府尚未有子嗣,她还真不希望甄画有身子,偷偷摸摸的尝尝鲜也就罢了,怎得还搞出了人命来,这不是瞎搞?
甄画闻言了然,素手捂着腹部,清澈的美眸挤出两滴泪珠儿,抽泣道:“姑母,画儿所求不多,不计较名份,但求表哥得闲之时能记得画儿就心满意足。”
北静太妃听后,心下更为复杂,看向甄画的目光愈见怜惜,外面大把的美人儿随你挑,瞧中了哪个,做母亲的亲自给你送到榻上去,怎就瞧上了侄儿媳妇,偏她又痴心一片,让人苦熬。
这都是自家猴儿造的孽。
轻叹一声,北静太妃幽幽道:“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你遣人来王府寻我。”
周瑜鞭打小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北静太妃还能说什么哩。
只是对于甄画的遭遇,北静太妃可是知晓的,她可不想自家“儿媳”让人欺负了去,尤其此刻还有了北静王府的种。
甄画闻言眉眼开笑,笑盈盈道:“嗯,谢谢姑母。”
她明白北静太妃的意思,自己又不是面团捏的,岂能任由人欺负,更何况此番北静太妃亲至,已然是表明了态度,那个恶心的家伙还有胆欺负她?
眼下她这既是得了表哥的认可,又得了姑母的认可,真就是喜事临门。
北静太妃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在多说什么,轻声道:“你好好养身子,我先走了,等你身子稳了,我下帖给你,说是给王府沾沾人气,让你来王府住上一段时日。”
原就是见不得光的,不能久待,待久了引人闲言碎语。
甄画闻言美眸一亮,忙点头应和,沾人气这话有理有据的,去王府小住,岂不是能日日见到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