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闻言轻轻应了一声,手儿揉了揉,在少女的一声“嘤咛”声中,才从软玉中抽了出来,接过用具洗漱起来。
扬着玫红色的脸蛋儿,美眸嗔白少年一眼,晴雯忍不住的啐道:“呸,往后我才不做。”
纯抱团取暖,并未做其他。
黛玉也心知自个解释不清,声音颤抖道:“好了,别问了。”
不过,这话她也没说出口去,都是伺候王爷的人,半斤对八两的,谁又能指责谁。
黛玉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皙白的脸蛋儿上,漾着欢乐的波纹,心底那股欣喜之情更甚。
紫鹃闻言瞪大了眼珠子,她在院门守了小半个时辰,你告诉我没见着王爷,那你进院子作甚,总不能大晚上的赏花吧!
璎珞一听,气的娇躯都颤抖起来,瞪了一眼晴雯,旋即一脸委屈的看着水溶,腻声道:“王爷,您看晴雯这小蹄子,愈发的没规矩了,还让奴婢怎么管她。”
抿了抿粉唇,紫鹃轻声道:“姑娘,奴婢去打些热水来给你擦擦身子,大冷天的,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自家姑娘是去与王爷言明事情的缘由,进了院子好一会儿了,事情也该说清楚了,可瞧姑娘这慌乱的神情,似是交谈的不顺利。
晴雯心儿一颤,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瞪圆来了,风流的眉眼间透着几许错愕、羞恼。
说起这事来,晴雯心儿就有些恼了,原就尺不对标的,还非得.要不是喝了好几盏茶,怕是缓不过来,腻的慌。
第二天,一大早儿,金鸡破晓,正值寒冬时节,外间还天蒙蒙的,屋内有几许沁沁的凉意。
水溶接过香茗呷了一口,旋即吐在精美的油画珐琅瓜瓣花卉唾盂里,说道:“好了,是本王让她躺的,这回就算了,晴雯若是犯了错,你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对于璎珞与晴雯的争闹,水溶并不理会,存在良好的竞争,才会促进双方进步,伺候起来才会愈发尽心尽力,得益的是水溶这个做主子的。
顺带提一嘴,晴雯现下不那般跋扈,多多少少是有璎珞一直盯着她的缘由在。
或许,哪日让这不对付的两个丫头来个大被同眠,八仙过海的,各显神通.想想这个画面就刺激。
璎珞闻言,气势顿时蔫了下来,抬着美眸瞪了晴雯一眼,心中无可奈何。
作为王爷身边的第一丫鬟,她自是有权利管晴雯,只是她清楚王爷的性情,得寻到错处才行,无事生非的,只会惹得王爷不喜。
偏偏晴雯这丫头手脚麻利,基本拿不到错处。
<div class="contentadv"> 至于说呛嘴,这值当什么错处,对骂起来晴雯还不怂,老生常谈的也就是晴雯有些爱躺尸,骂她两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又有什么用。
撅了撅粉唇,璎珞素手提着靴子,蹲在地上道:“对了,听守门婆子说昨个儿晚上林姑娘急着来寻王爷,可是林姑娘有什么事儿?”
水溶闻言,面容微微一怔,蹙眉道:“颦儿昨晚来了?本王没见着她啊!”
颦儿大晚上的来寻她,这是怎么回事?
璎珞听后,心下也有些诧异,扬着娇媚的脸蛋儿看向少年,说道:“守门婆子说林姑娘约莫是亥时来的,回去的时候慌慌张张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亥时.”
水溶蹙了蹙眉,俊秀的面容上浮上几许不自然之色,
亥时的时候,好像正是晴雯埋于螓首的时候,这时候黛玉来寻他却又没有来见他,莫不是知道里面的勾当,所以才
慌慌张张的离开,这不正对上了。
轻咳一声,水溶开口道:“嗯,知道了,待会本王过去看看颦儿。”
璎珞见王爷这般说了,正欲说黛玉在院子里待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儿收了回去,专心服侍水溶更衣。
穿戴整齐后,水溶复又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饭,这时早已经天光大亮,再歇了片刻后,便举步朝着潇湘馆而去。
且不说黛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儿,光凭黛玉大晚上的寻他,想来是有要紧事儿,这时候还是过去问问为好。
毕竟黛玉这人,最是多愁善感。
沿着回廊而行,水溶一路来到潇湘馆,刚踏入院内,便见捧着脸盆的丫鬟从厢房里走了出来,瞧见水溶,忙上前行礼道:“王爷,您来看姑娘了?”
水溶凝眸看着眼前容貌清秀的小丫鬟,问道:“雪雁,颦儿这是刚起?”
雪雁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姑娘昨儿个睡得晚,起得迟了些,现下正用着早饭哩,王爷先进去看看姑娘吧。”
水溶知晓黛玉起了,也不再多言,举步朝厢房走去,掀开棉帘进入屋内,只见少女坐在一方几案之前,一袭淡粉色的缎翻领上衣,外面绣着牡丹领和秋菊图案,下面是淡粉色的马脸裙,显得明艳了几分,更加的光彩动人。
少女素手持着筷子,皙白的脸蛋儿上神色恹恹,察觉到动静,抬眸瞧见那道温润的声音,眉眼顿时欢快几分,俏声道:“哥哥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
水溶笑了笑,迎着少女注视的目光,近前坐下,垂眸看着几案上摆上的小菜,问道:“颦儿,可是饭菜不合胃口,要不让灶房那儿做些你喜爱的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