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闻言,心下微微一缓,甄画没将此事告诉王爷,那就表明了她的态度,最起码,自个的小命是保住了。
原本尤氏偷瞧的好好的,可她注意到了甄画的眼神,虽是隔着屏风,但她知道对方一定是发觉她了。
故而,甄画这边也需要足够的筹码,才能栓住表哥。
“莫不是因为宁国公府出的一通子事儿,画儿屈身侍人,以保周全,还是说这两人早有勾结,暗通款曲。”
惊蛰闻言,玉颊微微一热,抿了抿粉唇,岔开话题道:“姑娘,太太那儿会听话?”
自家表哥什么气派,她能不知道,惊蛰这丫头虽然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但她也能猜出其心思来。
思及此处,甄画便也没在多想,抬眸看向惊蛰,抿了抿粉唇,轻柔道:“惊蛰,抬高些.”
甄画玉颊浮上两朵玫红的光晕,凝眸看着少年,眉眼间透着浓浓的慵懒之色,依依不舍道:“那表哥慢走,可要记得早些再来看我.和孩子。”
甄画斜睨了惊蛰一眼,淡然道:“不拉她下水,我心难安,此事若成,以后咱们在府里也便利些,何乐而不为。”
进入厢房之后,只听“砰”的一声,尤氏把门关了起来,曼妙的娇躯抵在门上,艳丽的脸蛋儿涨得通红,大口的喘气不止,身前颤颤巍巍的,晃得人眼花缭乱,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掉了下来.
“画儿是看见她了吧,没错,一定是的。”
什么伺候的,这会子不就是在作践她,亏她挺着肚子哩,居然还如此不知怜惜,仔细将来孩子怪他这个做爹爹的。
甄画不以为意,妩媚的明眸闪了闪,哼道:“婆婆,你也不用哄我,躲在角落里窥视一番,还换了一身裙裳,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
后宅之道,这可是门大学问。
此时的水溶已然穿戴整齐,俊秀的面容透着神清气爽,垂眸看着瘫软的甄画,伸手抚了抚其娇媚的脸蛋儿,温声道:“我不能久待,先回去了。”
因是软塌正对着屋门,美眸睁阖之际,透过屏风,隐约瞧见门帘下一双赤红色的绣花鞋,不由的心神一震,瞪圆了明眸,死死的盯着,似是确认一般。
想来是发觉自己暴露了,逃之夭夭,不过甄画也并不担心,相处的久了,她知道自家婆婆是个锯嘴的葫芦,不会多嘴了去。
诚然,尤氏艳丽,但这种女人凭什么配的上王爷。
抿了抿粉唇,尤氏苦着脸道:“画儿你尽管放心,我不是个碎嘴子,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不对,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的甄画端坐在锦墩之上,拿起桌子上的茶盅倒了一杯温茶,呷了一口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惊蛰,你去请太太来一趟。”
这.画儿是搞什么名堂,到底谁被撞破了丑事,有到底谁是婆婆,倒反天罡?
甄画瞧见尤氏嘴硬,心下不以为然,近前挽着尤氏的素手,语重心长道:“婆婆,我嫁进府里一年有余,府里什么情形我都心知肚明,您的苦楚我也了然于心,如今那人流放,您又何必苦熬。”
偏眸瞧了一眼默然不语的惊蛰,甄画没好气道:“好了,你也不要多心,仔细办好差事,以后寻个机会,我让表哥恩宠你。”
想着扭身离去,全当做无事发生,只是耳畔间响起的绮丽之声,好似带某种魔力般,让脚生了跟一样,定在原地
屋内,甄画美眸朦胧,长长的眼界颤动,感受着少年的柔情蜜意,只觉心尖儿涌上一股子甜蜜,让人沉迷其中而不自拔。
惊蛰并不知道尤氏窥视,故而也没多想,应了一声,便下去请人。
先前她一直在旁听着,自是明白了甄画的意思,这是要拖尤氏下水。
哎,也是,放风事关重大,自家姑娘身边就她一个值得信任的,却被叫屋里来,太不仔细了。
想到此处,尤氏微微一缓,莲步行至桌案前,拿起桌子上的一盅半温之茶,就“咕咚咕咚”饮下,让心境渐显平和。
甄画闻言不以为意,挺着隆起的小腹向尤氏走去,素手轻轻抚在尤氏艳丽的脸蛋儿上,只觉一片软腻,心下微微一怔。
自个的孩子,岂能真的视若无睹,有分寸哩。
水溶伸手捏着少女的下颌扭了过来,俯身噙了两口唇瓣,才附在少女的耳际边说道:“画儿,可是表哥伺候的不好。”
啧啧偷听一会儿墙角就.
尤氏闻言,面色涨红,芳心有被戳破心思的恼怒,素手攥紧了绣帕,声音中带着几许颤抖,喝道:“我没有。”
都是独守空房的女人,谁又不知道谁,每晚表哥不在的日子里,她也是苦熬过来的,更别说早就被她那“龌龊”公公弃之如履的婆婆了。
这.怪道外面没人守着,原是惊蛰也在里面。”
她就是个无根浮萍,撞破了这等丑事儿,要是甄画将此事告知了王爷,以大家族一惯的作派,怕是没好日子过,甚至于.悄无声息的消失也说不定。
甄画轻笑一声,妩媚流转的眉眼间浮上一抹戏谑之意,若有所指的说道:“婆婆也不用否认,先前我可都看见了,婆婆放心,这事我没告诉王爷,赖不到婆婆的头上去。”
尤氏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甄画,美眸复杂,如失了魂魄般离开。
尤氏什么性子她能不知道,一派的“懦弱”,顺从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先前她提议出来的时候,尤氏并未拒绝,也就代表其动心了,一旦动心,其他的也就是半推半就的事儿。
这尤氏,好拿捏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