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金鸡破晓,天光大亮。
水溶从绵软的藕臂中起得身来,转头看向一旁的香菱与甄封氏,俊秀的面容上神清气爽,竟有些意犹未尽。
面对甄封氏诚挚的请求,乐善好施的水溶自然不会拒绝。
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加上那特殊的关系,视觉与心灵上的冲击,层层叠叠,远远超越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让人欲罢不能。
尤其是甄封氏,虽说年岁长了不少,但肌肤丰腻、柔润,以及宽广的包容性,不是稚嫩的香菱可以媲美。
许是感受到了动静,睡梦中的甄封氏轻轻哼了一声,弯弯的眼睫颤抖了下,美眸微微睁开一丝,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年戏谑的面庞,艳丽的脸蛋儿微微一热,道:“王爷醒了,奴家伺候您洗漱。”
水溶拦住了丽人,说道:“不必了,昨儿个辛苦你了,歇着吧。”
昨晚闹的时间长了些,一直到了后半夜,期间多是甄封氏受着。
有车的人都知道,开新车时小心翼翼,但若是别人的车,油门便是拼命的踩,享受极速带来的快感。
再加上近十年的孤寂,基本和少女一般无二,陡然间的吃撑了,一不小心,便容易噎死,故而甄封氏很辛苦。
甄封氏芳心羞涩,倒也没有拒绝,安静的躺了回去,掀起被褥盖住了脸。
对于甄封氏而言,昨晚那一遭的经历,那是以前从未达到高度,真真是打开眼界,一会儿高高举起,一会儿低至尘埃,被少年折腾的死去活来。
她算是明白了,自家女儿那不是痛苦,简直就是如坠云端。
想起自己的莽撞之举,甄封氏就羞的难以见人,这份罪自个替女儿受着,怕不是女儿心里还要埋怨自个。
真真是自个白给。
见此情形,水溶不觉好笑,不过倒也没有继续打趣,瞧着一侧香菱眼睫颤动,笑着拍了拍少女的脸蛋儿,戏谑道:“醒了就别装睡了。”
这丫头,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还羞于见人,竟装睡起来。
香菱弯弯柳眉颤了颤,睁开美眸看向满面戏谑的少年,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羞涩,柔声道:“王爷。”
水溶笑了笑,起身下了榻,说道:“过来服侍本王更衣。”
香菱闻言,羞红着脸应了一声,美眸瞧着角落里那芙蓉刺绣兜肚,贝齿轻咬着粉唇,垂着螓首下了榻。
一时之间,一抹鱼肚白翻了出来,莹莹如玉,晃得人眼花缭乱。
好一会儿后,水溶穿戴整齐,伸手掂了掂,笑道:“好了,回被褥里躺着去,别冷着了。”
曾经听说过这么一句话,若是冷着了,会下垂的。
说罢,水溶便举步离开。
待水溶离开,屋内渐显静谧,香菱侍立在榻边,美眸瞧着被褥里拿拱起的人影,眼波流转,芳心羞涩难抑。
原先水溶在的时候倒不至于尴尬,可眼下……屋里就她们母女两人了。
香菱葱白的玉指紧紧的绞着,莹莹如玉的足趾扣在地板上,鼓足了勇气,颤声道:“母亲,王爷走了。”
被褥里久久没有回应,好一会儿后,甄封氏才掀开被褥,露出一张艳丽的玉容,妩媚的眉眼间绮丽流转,眼神飘忽道:“嗯。”
想不到,她们母女两竟然一同……真真是尴尬,想起昨日丑态百出,全让香菱瞧了去,心中更是羞涩难言。
“…………”
静谧了一会,甄封氏瞧着香菱有些瑟瑟发抖的,爱女心切胜过了心中的羞涩,轻声道:“香菱,到被褥里来吧。”
香菱红着脸应了一声,颤颤巍巍的上了床榻的边缘,缩进被褥里,刚刚舒缓下来,忽地感觉一片沁凉,不由的“呀”了一声,掀开被褥瞧了起来。
甄封氏见自家女儿惊起,唬了一跳,也顾不上心中的羞涩,忙询问起来,只是顺着香菱的目光望去,见床褥的一角上一片的沾湿,不由的芳心一颤。
这.许是久未迎客,一时之间竟有些止不住,以至于泪洒满地,似是瓢泼大雨一般。
香菱显然也明悟过来,盈盈如水的明眸看向甄封氏,风流的脸蛋儿上透着几许怪异之色,默然几许后,才垂眸呢喃道:“苦了母亲了。”
她不是懵懂无知之人,早先第一回时,香菱也是唬了一跳,以为自己会被少年嫌弃,臊的都哭了起来,好在少年的细心宽慰,让她知晓这是正常的事儿。
眼下甄封氏如此,不就是因为自家那薄情的父亲苦了自家母亲。
甄封氏闻言,芳心剧颤,臊的满面涨红,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自家女儿这是宽慰她?还是嘲笑她?以自家女儿的品性,想来是宽慰的吧!
偏着螓首,甄封氏身子往里缩了缩,颤声道:“先将就将就,晚些时候拿去洗洗,换一床褥子。”
香菱闻言,红着脸应了一声,旋即缩进了被褥里,素手搂着甄封氏,母女两相依偎着取暖,一时之间静默无言。
甄封氏娇躯一颤,芳心涌上一股暖意,原以为女儿会嫌弃自个,不曾想还是那般亲密,这母女情深,且又.此刻的甄封氏,心下只觉幸福。
另一边,水溶神清气爽的沿着抄手游廊向着自个的院落走去,刚踏入院内,抬眸之间,心下微微一怔,只见晴雯俏立在廊下,眉眼清冷,那张妩媚风流的脸蛋儿上,布着几许怏怏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