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嫂子是在威胁本王?”
水溶双眸之中闪过一抹厉色,清秀的面庞带着一抹莫名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凤姐儿,语气沉沉道。
熟知水溶的人便知道,此刻的他很生气。
被人威胁,搁谁都有一股子气。
凤姐儿感受着少年的目光的压迫,宛若两道利剑一般刺了过来,娇躯不由的一颤,心下有些不安起来。
玉颜挤出一抹笑意,凤姐儿镇定道:“王爷,我夙来面皮薄,胆子小,哪里敢威胁王爷,还不是颦儿那丫头晓得了伤心,担心罢了。”
贾琏外面藏着的那个人,让凤姐儿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若是放任不管,迟早是祸患,不得已,只能另辟蹊径。
其实她也不算是威胁,自己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王爷能帮助她巩固自己的地位罢了,她可不想得罪王爷。
“哦”
水溶轻应了一声,看着着凤姐儿明媚的脸蛋儿,莹莹如玉,目光凝了凝,伸手抚了上去,淡然道:“可本王怎么觉着凤嫂子的面皮厚的很,胆子大的很。”
能当面威胁一个王爷,这样的人胆子能小?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凤姐儿芳心一惊,冷不丁的颤了颤,狭长的凤眸瞪圆来了,两弯吊梢眉透着惊讶之色,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
王爷居然摸她的脸,这是作甚。
水溶感受着丽人脸蛋儿上的柔软、细腻,宛若丝绸一般,心中颇为赞叹,不得不说,凤姐儿“心狠手辣”不错,但这副皮囊,真真是一等一的人儿,真真是恍若神仙妃子。
“怎么,凤嫂子不说话?”水溶的语气愈发冷厉起来,神情淡漠。
凤姐儿回过神来,明媚的脸蛋儿浮上一层嫣红,抬手便把少年的手儿打落,两弯吊梢眉立了起来,恼道:“王爷,请自重,我可是你嫂子。”
她是良家妇女,却没想到居然被人调戏,若眼前的人不是王爷,早就轮圆了巴掌朝脸上扇了过去。
怎得,要她养小叔子不成?她没这个脸。
水溶凝视着眼前恼怒的丽人,娇媚的玉容与素日里笑靥如花不同,一派的冷若冰霜,有些反差的韵味。
嗤笑一声,水溶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指尖用力,冷声道:“凤嫂子,本王若不自重,你奈我何。”
“嘶~”
凤姐儿感受着下颌的痛处,不由轻呼一声,欲偏过螓首甩开,却被钳制的死死的,愈发的生疼起来,抬眸看向少年,见其面色冷然,心下微微一惊。
她好像真的得罪王爷,玩脱了,天可怜见的,她真没想冒犯王爷。
只是也不知怎得,面对眼前少年这般强势霸道,芳心隐隐有些莫名的悸动,似是忍不住臣服,俯首帖耳一般。
这才是当家爷们的作派才对。
压下心中的悸动,凤姐儿也不敢再忤逆,忍着疼痛,凤眸闪烁不定,玉容挤出笑意,说道:“王爷,有话好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得罪旁人尚且有转圜余地,可得罪了眼前的少年,真就是无计可施。
此时的凤姐儿真是有些后怕了,原是想着王爷好脾性,哄哄也就好了,可没想到居然玩砸了,也是自个猪油蒙了心,好端端的怎么将黛玉扯了进来。
见凤姐儿服软,水溶嗤笑一声,这“辣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以往是被贾琏惯的张扬了去,但凡贾琏脾性大点,你看凤姐儿还会这般霸道。
直白些说,这人就是犯贱,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松开了捏着丽人下颌的手,水溶转而拍着其明媚的脸蛋儿,语气带着莫名的意味,沉声道:“这不就是了,以为本王脾性好便可任人欺辱?本王最讨厌别人的威胁,想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
身为北静郡王,即便是天子,那也是暗示,从未有过被人如此赤裸裸威胁的时候,眼下凤姐儿区区一介妇孺,居然敢威胁起他来。
水溶表示,很恼火,火气“腾”的一下便升了起来。
不过他也没打算对凤姐儿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警诫一番即可。
凤姐儿刚缓一口气,感受着脸蛋儿上传来的拍击,旋即便又听见少年森然的警告之语,说她不是什么东西,言语间满是不屑之意。
一再的羞辱,凤姐儿心里便有一股火气,但也不知为何,芳心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呼吸渐显急了几分。
贝齿轻咬着粉唇,凤姐儿挑了挑吊梢眉,看向少年,忍不住的哼道:“我多咱威胁王爷了,还不是你们串通一气的,男盗女娼,逼着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活不下去。”
此刻的凤姐儿很是委屈,原就是因为水溶的许可,故而那贾琏才如此有恃无恐,现下她不过是希望对方能帮衬一二,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儿,何至于羞辱于她。
果然啊,爷们都是一路的货色。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看向凤姐儿的眼神不善起来,倒是没想到凤姐儿居然还嘴硬起来,是觉得自个不会对她如何,有恃无恐?
敛了敛心神,水溶淡然道:“本王何曾男盗女娼,大家子弟,三妻四妾稀松平常,贾琏不过是在外面养个妾室而已,何至于斤斤计较。”
封建社会,哪家权贵人家不是妻妾成群,便是普通人家,妾室也少不得,到凤姐儿这边就是男盗女娼了?
还不是掌控欲强,给自个寻个正经的由头来,真真是可笑。
话既出口,凤姐儿想着王爷也不会拿她如何,索性也豁了出去,立着两弯吊梢眉瞪着少年,冷哼道:“旁人如何我管不着,但贾琏不行,要不是王爷从中作梗,我早就降了他,我们夫妻闹成现在这般模样,王爷脱不了干系。”
没错,那贾琏什么狗屁性子的人,她还能不知道,要不是背靠着王爷,贾琏能有这份底气和她掰了?
水溶闻言都有些气乐了,实话实说,他并没有掺和贾琏与凤姐儿夫妻感情的事儿,甚至于是维护这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