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顿时吸引了宝钗几人的眸光,甚至于是正“嬉戏”的两人都停住了手儿,眸光带着几许亮色看了过去。
“姐夫来了。”宝钗杏眸潋滟,温声招呼起来。
黛玉与湘云两女松手红着脸整理自家衣物,两张俏丽的玉颊皆是粉嫩。
湘云稍稍整理了一番,扬着螓首看向少年,笑盈盈道:“没什么,和林姐姐嬉闹哩。”
她原本就是豪爽的性子,面对自家这位“姐夫”,从不会有拘束的感觉,便是瞧见自个失礼又如何。
水溶见状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先前他瞧见两人互相捏都是笑着的,自然也就是嬉戏了,瞧着还挺有趣的。
只可惜,自个来晚了,没瞧得真切。
落座在一方锦墩上,宝钗便柔顺的递上一盏茶盏,水溶接过抿了一口后,瞥了一眼宝玉,旋即说道:“嬉闹归嬉闹,还是要注意些分寸。”
女儿家之间的嬉闹也就罢了,但这儿还有个带把的,就是一块长大的也不成啊!
黛玉捋了捋玉肩散落的青丝,抬着熠熠生辉的柳眸看向少年,正欲说些什么时,只见少年的脖颈上隐隐有一道红印,顿时芳心一怔。
那是女儿家的指甲印,哥哥真真是被“妹妹”绊住了脚。
此时的黛玉心下恼了起来,轻哼一声,撇嘴道:“不过是嬉闹而已,哥哥倒是当真了,也罢,是我无理取闹了些。”
水溶:“.”
这颦儿,他都没说什么怪罪的话儿,怎得又来劲了。
沉吟一声,水溶无奈道:“颦儿,哥哥也是为你们好。”
这话水溶说的不假,两个女儿家的,哪有当着爷们的面前嬉闹的,万一走露了些岂不是吃亏了去。
当然,要是他这个“兄长”在的话那也不可以胡闹。
黛玉闻言并不领情,反倒是心下愈发恼了起来,抬着螓首,一双恍如春山细雨的明眸看着少年,罥烟眉微立,啐道:“瞧瞧,我不过是多说了几句,哥哥就这般模样说我,算了算了,是我多嘴了。”
水溶闻言顿时语塞,看着眼前精灵般的少女,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张恍若桃蕊的樱桃小嘴,怎得就这般的不饶人。
不由的,水溶伸手捏了捏少女晶莹的脸蛋儿,只觉一片滑腻,没好气道:“颦儿,你这是皮痒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实话实说,水溶基本不会去捏黛玉的脸颊,因为黛玉实在是太娇嫩了,稍稍用些气力,便吃不住。
只是黛玉这张嘴恼人的很,不教训教训,兄长的威严何在。
黛玉脸颊微微一红,贝齿轻咬着粉唇,扬着螓首看看少年,那双璀璨的柳眸好似繁星点点,熠熠生辉,偏过螓首道:“哥哥,你弄疼我了。”
这.哥哥捏她的脸儿了,此时的黛玉不仅不恼,芳心还见着雀跃,
水溶凝眸看着少女皙白的玉容,恍若春山细雨的罥烟眉带着几许羞涩之意,宛若一株摇曳的芙蓉。
碧桃初绽,最是那一抹娇羞,不禁让水溶心儿一颤。
松开了手儿,水溶面色上带着几许不自然,说道:“是哥哥的错。”
这就疼了,要是.日后可怎么办才好。
黛玉素手轻抚着自个的脸蛋儿,闻得少年之言,眉眼弯弯,不由的抿嘴一笑,倒也没在继续呛少年。
对于哥哥这独一份的宠爱,她最是欢喜。
水溶端着茶盏抿了起来,压下心中的悸动,也没说多说什么,与宝钗、迎春几人闲聊起来。
好一会儿,宴会开始,众人便都散了去,而水溶也前往花厅。
宴会过罢,水溶清秀的面庞带着几许红润,隐隐有几许醉意,正沿着廊道而行,忽地一丫鬟走了过来,盈盈一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水溶抬眸看着眼前之人,来人正是甜心表妹的丫鬟惊蛰。
沉吟一声,水溶识趣的打发了引路的丫鬟,看着惊蛰问道:“可是画儿那儿有什么事?”
他可不会觉得惊蛰没事会来寻他,以他对甄画的了解,想来这是知道自个来了国公府,心里想了,便让惊蛰过来寻他。
这画儿,怀了身子以后,愈发的黏人了。
果不其然,惊蛰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王爷,姑娘想您想的紧,您还是去看看吧。”
水溶点了点头,道:“引路吧!”
对于惊蛰的话语,水溶是十分相信的,若是甄画不想他想得紧,何至于特意派惊蛰来寻他。
怕是画儿都思念的哭了起来了。
贾家祠堂旁的小宅院里。
尤氏抬眸看着甄画,艳丽的玉容布着几许复杂之色,垂下螓首,轻声问道:“画儿,你让我过来作甚。”
从那回撞见自家儿媳与王爷的事情后,尤氏心下便尴尬不已,尤其是甄画那一番“劝慰”的话儿,更是令人胆战心惊的,都不敢在与甄画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