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库房.府里都被整顿了一遍,尚不至此,更何况金银之物到底是死物,与之相比,还是逊色不少。
王夫人闻言,心下了然起来,对于贾母将鸳鸯送到大丫头身边是一百个愿意,尤其是在这个关键之处,王夫人能相信的只有抱琴以及陪嫁的探春,旁的都大抵带着防范之心,甚至于是宝钗,她也是有所担心。
毕竟当初薛家私下连上北静王府的事儿,她面上不说,但心里始终是有些芥蒂的。
有鸳鸯这个仔细人在旁,的确能让她们宽心几许,这说到底来,贾母还是最心疼大丫头的,连鸳鸯都舍得给了出去。
嗯,也不对,是大丫头争气,那可是北静王妃啊!
念及此处,王夫人开腔道:“鸳鸯,老太太既然这么说了,你听着便是,到了大丫头那儿,跟在府里没两样。”
鸳鸯见贾母与王夫人都这般说,作为奴婢的再反驳就不合时宜了。
抿了抿粉唇,鸳鸯双眸泛着点点润意,叩拜道:“以后奴婢不在,还望老太太珍重。”
贾母亦是舍不得,不免有些老泪纵横,可为了国公府的将来,也不得不未雨绸缪,再不舍得也要舍得。
好一阵后,鸳鸯才得了贾母的话儿,让她下去交接一二,等过两日拿了文书,便去元春身边办差。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鸳鸯退了下去,先前那股子不舍渐渐淡去,转而便想起了那道温润的面容起来。
这会儿,王爷是不嫌弃自个的,想来
思及此处,鸳鸯不免心头一热,那被少年拍过的地方,隐隐留有触感,一双晶莹剔透的明眸波光流转。
宁安堂,暖阁里。
帷幔四及的床榻上,北静太妃此时回过神来,一双清澈的明眸直勾勾的看着少年,眉眼间绮丽流转,娇喝道:“你这孽障东西,你怎么敢的,万一万一有了,那就是塌天大祸。”
对于少年,先前百般折腾的,羞恼片刻也就罢了,可千不该万不该的,这猴儿居然胆大妄为,丝毫不知收敛,一股脑的就全给了她。
这一点,让北静太妃恼怒至极。
水溶不以为意,凝视着丽人那恼怒的玉容,伸手正欲捏其下颌,谁承想丽人偏过螓首,以此明志。
然而水溶是何等人,当即便将丽人的玉容扳了回来,手儿轻抚着丽人玫红的脸蛋儿,语气温和道:“莞儿,我这是情不自禁。”
瞧着少年一脸的“泼皮无赖”,北静太妃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素手动了动,想扬手一巴掌闪过去,却又舍不得,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碰上这冤家,真真是她的劫数。
缓了几许,北静太妃凝眸看向少年,玉容正色道:“这回也就罢了,晚些时候我让人弄碗避子汤来,若下回再不知收敛,我绝不饶你。”
打又舍不得打,骂又舍不得骂,还能如何,这猴儿,是抵住了她的心啊!
水溶闻言嘴角含笑,听听莞儿的话,还有下次呢,看来莞儿这思想转变的很快,俨然已经是他的形状了。
沉吟一声,水溶拉着丽人的素手,眉眼含情道:“莞儿,避子汤伤身,你还是不要喝了。”
北静太妃闻言,芳心倒是涌上一抹甜蜜,美眸白了少年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这孽障作的孽。”
先前她就有所察觉,已然都出声制止了,可少年依旧我行我素的,能怪得了谁。
水溶双眸闪了闪,笑着说道:“你不是想咱们王府延绵子嗣,莞儿自个来便是,岂不是皆大欢喜。”
“呸,胡沁些什么。”
北静太妃听见水溶的话,芳心羞恼,忍不住的啐了起来。
什么叫她自个来,为王府延绵子嗣,那是元春一行人的事情,与她有何干系,若她真的生了,王府岂不是乱套了。
哥哥还是爹爹?娘还是祖母?
水溶不以为意,凝视着丽人的玉容,正色道:“莞儿,其实你不必顾忌太多,若真有了,寻个借口去外面生下来,到时就说是捡的孩子带回来,谁又能说什么。”
北静太妃闻言,心下微微一动,作为女人,谁不想过着生儿育女的正常生活,然而身份使然,让她无奈的将这等妄想抛诸脑后。
此时少年的提议,倒也可行。
默然几许,北静太妃扬着螓首,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看向少年,与以往的宠溺不同,眉眼间多了几许绵绵的情意,素手捧着少年的脸蛋儿,温声道:“好了,我知你是为我好,只是哎,我还是先喝避子汤吧,这些事儿以后再做计较。”
事关重大,即便北静太妃心有所动,也不能逞一时之快。
水溶见北静太妃纠结,心下也是了然,这事到底要她自个选择,也不好强行干预,只能由着北静太妃。
北静太妃正含情的看着少年,忽地一道黑影打在膝盖处,那灼热让北静太妃芳心一颤,垂眸而望,娇媚如月的脸蛋儿浮上一层胭脂,啐道:“你怎么还闹得起来。”
这才过了多久啊,怎得就.果然啊,这就是年轻气盛。
以往元春大方为水溶纳妾之时,她只当是元春宽容大度,可眼下看来,怕是元春也是吃不消,才不得不寻人来帮衬。
水溶凝视丽人那温宁如水的玉容,嘴角含笑道:“莞儿,左右都要吃避子汤,可不能浪费了才是。”
北静太妃闻言,芳心羞恼,樱颗贝齿咬着粉唇,正欲啐骂两句,少年便欺身而进
一时之间,原本静谧的暖阁内,复又喧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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