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拍了拍小荷才露的尖尖角,保证道:“宝姐姐放心,我们可不是碎嘴的人。”
宝钗看着湘云这番大大咧咧的模样,心下只觉好笑,莹润的杏眸看了一眼静默的迎春,忽而道:“哎,上回妈去荣国公府拜访姨妈的时候,听说大老爷那儿好像要给你定下亲事。”
随着宝钗的话儿,众人的眸光又纷纷落向了迎春,眉眼间满满都是好奇之色。
此时迎春容色怔怔,没想到吃瓜都吃到自个头上来了。
按理来说,提及女儿家的亲事,大抵都是有些难为情的羞涩,然而迎春却是垂着螓首,腮凝新荔的脸蛋儿隐隐见着几分落寞之色,悠悠道:“婚姻大事父母作主,我也不大清楚。”
宝钗几人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们姊妹间也就是闲聊而已,没必要深究。
不过黛玉素来是细心敏感,眼尖的瞧见迎春紧紧绞着绣帕的手儿,抬眸之间,又见司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顿觉其中有猫腻。
只是此时迎春这番模样,显然不愿多言,黛玉自是不好去揭穿来.
永王府。
里厢之中,小桌案上铺着绿色绣花的帔霞,其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水溶坐在锦墩之上,对面而坐的便是永王以及隆着小腹的永王妃张盼儿。
原本应承了永王来王府做客,不过水溶拖了一段时日,今儿个闲着也是闲着,便来永王府做客,受到大侄儿与侄儿媳妇的热情招待。
此时的张盼儿一袭织绣精美的玫瑰紫色衣裙,黑亮的秀发简洁的盘起,几缕青丝坠下,衬托着那肌肤如脂的脸颊,莹莹如玉,那对宛若桃叶状的水润美眸,散发着清澈透人的光泽。
永王端着一盏酒盅,面容上带着笑意,举杯道:“十六叔,侄儿敬您一杯,感谢您对侄儿的教导。”
上回听从水溶的建议,支持新法之后,虽然在官员中颇有微词,但永康帝那儿却表露出了极大的肯定,赏赐不断,让永王殊为风光。
水溶举杯饮了下去,笑而不语的。
朝堂上的事儿,他自是知晓,永康帝一反常态的肯定永王,无非就是表明态度,让康王、乐王有了危机感,从而推行新法,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事实上,永王就是给永康帝当了工具人而已。
这时,永王偏眸看了一眼张盼儿,眼神闪了闪,笑道:“盼儿,你以水带酒,也敬十六叔一杯吧!”
他知道水溶待他和善无非就是因为张盼儿,故而永王也是识趣的很。
<div class="contentadv"> 张盼儿闻言,素手捏着一盏清水,扬着螓首,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眸水光潋滟,轻轻柔柔道:“叔父,侄儿媳妇敬您一杯。”
水溶见状笑了笑,同样举杯饮了起来,心下却是啧啧称奇道:“侄儿媳妇这叔父喊的是愈发的顺口了啊!”
张盼儿抿了一口水,正欲将茶杯放下,忽地娇躯一颤,雪腻的脸蛋儿微微一热,芳心暗啐道:“人还在这儿,叔父这也太大胆了吧!”
永王察觉到了丽人的异样,眼中带着几许关切之意,轻声问道:“盼儿,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眼前的丽人可是关乎他的大计,马虎不得。
“没没怎么,就是孩子踢我了。”张盼儿扬着螓首看向永王,素手轻抚着小腹,长长的眼睫轻颤,轻声回道。
永王蹙了蹙眉,也不知怎得,似乎..似乎盼儿的语气有些怪异,可是怪异在哪儿,他一时却分辨不出来。
“永王殿下,怎么了?”水溶褪了丽人的绫袜,露出莹莹如玉的肌肤,神色湛然,泰然处之的询问起来。
永王闻言回过神来,也没在意张盼儿的异样,回道:“十六叔也知道,盼儿这有了身子,侄儿心中担忧。”
这边,张盼儿垂着螓首,那恍如梨蕊的脸蛋儿已然浮上一层玫红,柳叶细眉下的明眸莹润如水,一颗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当着旁人的面儿调戏她也就罢了,此刻居然.足指间那硌硌如石,让丽人心尖儿发颤,娇躯都有些酥软下来,忍不出的想要出声。
只是顾着身旁之人,也不能捂着嘴巴,丽人只能极力克制,曼妙的娇躯,隐隐在发颤。
微微抬着螓首,张盼儿那双莹润的眸子隐晦的嗔了少年一眼,眉眼间带着几许哀求之色,似乎是在求饶。
水溶视若无睹,抬眸看着永王,双目微微一凝,心中感叹丽人肌肤滑腻的同时,出声道:“头一胎是要小心一些。”
永王闻言笑了笑,附和道:“十六叔此言不错,侄儿也是第一回要当父亲,心中还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
水溶不可置否,这事换到任何人身上,都会有一群说不出来的情绪,一般人基本上是怒不可遏,可眼前的大侄儿却欢喜得不得了。
永王见水溶默然不语,也不想冷场,转而与水溶谈及了一些新法上的事情,而水溶一心二用的,言辞间大抵有些敷衍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