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水溶也是知晓宝钗识大体、明事理,断不会做出什么强人所难的事儿,要不然水溶可不会夸这个口出来。
“噗呲”一声,湘云忙伸手掩着嘴儿,眉眼弯弯的,似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众人的眸光被湘云的笑声所吸引,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姐夫也没说什么笑话,这湘云好端端的怎么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湘云也自觉失礼,憋的小脸蛋儿涨红,忙不跌的说道:“我就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不用理会我。”
黛玉哪里不知道湘云最是鬼机灵,定然不是如她所言的那般,璀璨的眸子闪了闪,俏声道:“什么好玩的事儿,云丫头你可别藏着,说来给大伙逗乐。”
湘云闻言,见众人都是好奇的神色,抿了抿粉唇,水灵灵的眸光在水溶以及迎春身上打量几许,才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记得上回二姐姐及笄过生儿的时候,姐夫也是答应了二姐姐一个愿景,这会儿宝姐姐及笄过生儿也是一个愿景。”
说着,湘云水灵灵的眼睛看向少年,眉眼间带着几许打趣之意,问道:“姐夫,是不是咱们这些姊妹及笄过生儿,你都给个愿景。”
众人闻言回过神来,她们大抵都是参加过迎春及笄礼的,自是知晓其中的缘由,此时见湘云提及出来,一时之间倒是颇觉好笑,忍不住的掩嘴轻笑。
水溶此时心中颇为无语,不愧是鬼灵精怪的湘云,思路如此清新脱俗,竟联想至此
凝眸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的湘云,水溶心中计较一番,说道:“云丫头既然开了这个口,做姐夫的也不能厚此薄彼,也罢,等你们及笄之时,允你们一个愿景。”
堂内这些金钗们的品性还是有保障的,水溶也不担心因此而出什么乱子,一个小愿景而已,无甚大碍。
再不济,解释权还不是在水溶手上,现下无非就是图个高乐罢了。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如湘云的眸光熠熠、宝琴的明眸闪烁、惜春的淡然自若,黛玉的盈盈秋水,以及可卿的怅然若失。
此时的北静太妃心中也有几许的怅然若失,她这年岁,早就及笄不知多少年了,再过个几年,真真就是人老珠黄,还能有什么愿景。
哎.等等,谁稀罕这猴儿的愿景,我呸。
薛姨妈心中意动,望向宝钗的眼神中带着几许期盼希冀,待会寻个空闲与宝丫头商议一二,可不能凭白浪费。
戏曲过罢,宝钗接过戏本,旋即递到北静太妃面前,说道:“太妃点一折吧。”
北静太妃倒也没有推拒,接过戏本翻阅起来,正想着点一折什么戏好,忽地娇躯一颤,差点忍不住的喊出了声来.
“母亲,怎么了?”水溶出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之意。
北静太妃见众人的眸光都落在她身上,长长的眼睫微颤,雪腻的脸蛋儿上浮上一层淡不可察的胭脂,轻咳一声道:“没什么,瞧见一折好戏。”
说着,北静太妃随口点了一折戏,将戏本递了出去后,那莹润的明眸隐晦的瞪了一眼,眼波流转的眉眼间,透着嗔恼之意。
<div class="contentadv"> 这么多人在,这猴儿也敢动手动脚的,要死啊!
此时,水溶轻抚着丽人裙下的笔直,偏眸看着钟灵毓秀的少女,那皙白的脸蛋儿上,白里透红,笑着说道:“颦儿的气色愈发见好了。”
早先黛玉的玉容带着病态之色,现下倒是见着红润,可见这近一年的调养有了些气色,没有做无用之功。
黛玉闻言,那双盈盈如秋水的眸子看向少年,素手捏着玉肩上垂落的一缕青丝,眨了眨,柔声道:“多是哥哥的照拂,小妹在这儿谢过哥哥。”
这近一年来,每日的滋补的燕窝从无短缺,住在王府里,又没那么多的糟心事儿,心宽体胖的,身子自然也就渐渐好转。
旁的不说,失眠之症缓解许多,便是换季的咳嗽,也没那般的严重,
而这些,都是因眼前的少年,少女心中何曾不感动。
水溶笑了笑,说道:“咱们一家子人,有什么谢不谢的,只要颦儿身体康健,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黛玉听着少年的关怀之言,芳心涌上一股甜蜜,一双长长的眼睫颤动,微微垂着螓首“嗯”了一声,皙白的脸蛋儿上,浮上一层淡不可察的嫣红。
明明心里有她,可偏偏装糊涂。
但也正是因此,才让黛玉更加明白少年对她的爱护之心,少年并未对她有所图,这种被人默默关怀的感觉,真真是让人甘之如饴。
另一边,北静太妃看着“堂而皇之”的与黛玉闲聊的少年,芳心羞恼不已,一张粉腻的脸蛋儿浮上两团玫红晕团。
要不是感受到笔直下的那只厚实的手掌,她还真以为少年是在闲叙,真真就是个“伪君子”。
恼的有心将少年挥开,只是也不知怎得,在这喧闹的氛围下,丽人芳心深处涌上一抹难言的悸动,竟然有些舍不得。
想来要是闹出动静来,怕是被人察觉端倪。
也罢,左右这猴儿没做出格的事儿.
北静太妃压下心中的悸动,双眸凝视着台上的咿呀的伶人,忽地芳心一颤,裙下的笔直并拢起来,制住那少年的手儿,娇媚的脸蛋儿猛得涨红起来。
他怎么敢的!
此时的北静太妃心神剧颤,再也不能视若无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我有些乏了,你们自个顽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