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水溶所说,人都进了国公府里去了,他还能说什么,左右这不是贾琏阴奉阳违,那就可以接受。
贾琏闻言犹如天籁之音,忙不迭道:“谢过王爷恩典。”
水溶点了点头,默然几许,忽而道:“对了,怀着身子的人虽然需要进补,可若是进补过度,反而会虚不受补,极有可能会导致小产,这一点,你要心中有数。”
对于水溶而言,他要的是贾琏这个未来承袭荣国公府爵位人的效忠,故而他才会多次施恩于贾琏,既然贾琏这般在意那柳姨娘,他也不介意提醒一句。
至于凤姐儿如何.又不是她媳妇,与他有何干系。
贾琏闻言愣了愣,转而面色沉了下来,一张清秀的面庞难看无比,沉声道:“多谢王爷提醒,那该死的毒妇,我饶不了她。”
在贾琏心中,王爷是比他老子还要值得信任的人,自然相信王爷的话,他又不是蠢人,焉能不知王爷所言之意。
当然,其中或许是并不明虚不受补的道理,只是一片好心,但这是素来“心狠手辣”的凤姐儿办的事情,就绝然不能往好的方面去想。
难怪那毒妇时常送药材过来,原以为凤姐儿是变好了,谁承想还是心里藏着奸,竟然搞这些腌臜手段。
动他的心肝儿,那毒妇断然不能再留。
水溶垂眸看了一眼阴鸷的贾琏,当下就明白其听懂了自个的言外之意,目光微凝,开口道:“琏哥儿,凤姐儿好歹是王家的人,不可闹得太过,凤姐儿她.始终是荣国公府的琏二奶奶。”
诚然在水溶心中是贾琏的份量更重,但凤姐儿身后的王家也不可小觑,尤其是王子腾所处的位置。
若是任由贾琏与凤姐儿闹起来,伤了贾王两家的情谊,并不符合北静王府的利益,故而水溶提醒贾琏不可胡来。
“这”
贾琏闻言面色一怔,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说什么好。
以贾琏的想法,如此毒妇焉能轻易饶过,可面对待自个恩重如山的王爷,他又没有理由拒绝。
水溶瞧出了贾琏的纠结,心下也是了然,易地而处,若是元春这般的“毒辣”,他即便是再喜欢元春,也不会容忍。
沉吟几许,水溶建议道:“琏哥儿,本王明白你的心思,事情到底还没有发生,往后仔细一些便是,若再有下次,本王也就不再理会,随你们自个处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要不是其中涉及王府的利益,水溶也不想理会,但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若那凤姐儿还是执迷不悟,就算是闹到王子腾跟前去,那王子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至于伤及贾王两家的情谊。
贾琏见王爷都这般说了,也就只能接受,轻轻叹了一口气儿,拱手道:“那便听王爷的安排,饶了那毒妇。”
水溶点了点头,对于贾琏的态度甚为满意,开口道:“如此甚好,回去之后就警示凤姐儿一番,就说是本王说的,她若是再动什么歪心思,保管她没好果子吃。”
<div class="contentadv"> 闻得此言,贾琏倒是彻底放下心来,抬眸看了水溶一眼,心悦诚服道:“因为我的事情麻烦王爷了,日后唯王爷马首是瞻,但凭吩咐。”
实话实说,王爷待他真的无话可说,不光在经济仕途上多有提拔,便是生活琐事都甚为宽容,如此恩情,岂能不投身相报。
水溶闻言心中满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记在心上,家和万事兴的,没不要闹得难看。”
贾琏不可置否,悠悠道:“摊上这么一个虎娘们,也是我倒霉。”
水溶听着贾琏抱怨的话儿,心下顿觉好笑,打趣道:“琏哥儿,那凤姐儿锦绣辉煌,模样俊俏,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榜上有名的金钗没一个是俗人,那凤姐儿粉面含春,体格风骚,端是一个明艳的风骚的少妇,浑身那股子飒爽的劲儿,更是透着别样的风味。
念及此处,水溶笑着建议道:“依本王来看,那凤姐儿也就是个倔驴,打着不走牵着倒退,你要是降伏了她,自有你的好处。”
与凤姐儿打过几次交道,水溶也是明白凤姐儿的性情,别看他威风凛凛的,可实际上就是个假老虎,面对比她强势的人,气势瞬间就低了起来,想要降伏于她,也不是一件难事,关键就在于贾琏的本事。
心狠手辣的凤姐儿确实不讨喜,可若是降伏了她,敛了她的戾气有时候想想,怕是元春都不及凤姐儿的韵味。
实话实说,夫妻间的事情,谁也落不到干净,那凤姐儿霸道张扬的无法无天,也是贾琏不知分寸。
旁的不说,王府后宅里,唯一的主母便是元春,谁都不能动摇,若是元春没有这份安全感,指不定也会内斗起来。
宫斗之术,这可是后宅女儿家的天份。
贾琏闻言,心下顿时一噎,默然几许,才无奈道:“王爷这话说的轻巧,那凤丫头我可降伏不了,也就只有王爷这般的人儿能降伏的了她。”
水溶:“.”
“那是你媳妇,本王降伏什么。”水溶挑了挑眉,心下无语,别人的媳妇他降伏个什么劲儿,他都不知道贾琏怎么说出这话来。
贾琏闻言心下一顿,抬眸看着水溶的目光微微闪烁。
原本他就是随意一言,可听着王爷这话,心中涌上一抹怪异之色。
凤姐儿确如王爷所言,的确是个美貌的女子,当初他也是陷落于凤姐儿的美貌,才被她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