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莫不是答应了,他怎么能答应。
水溶凝视着少女那讶异的玉容,目光微微一动,说道:“那翰林梅家配咱们的宝琴妹妹倒也不错,妹妹觉得呢?”
“我才不要,姐夫明明答应过我的,大骗子,再也不理你了。”宝琴连声啐了起来,柳叶细眉下的明眸蕴着水雾,芳心只觉委屈。
明明都说好了的,没想到姐夫居然觉得合适,亏她还满心期盼的,转头来便是当头一棒,姐夫就是个大骗子。
水溶见少女都委屈的哭了起来,当下也不打趣,宽慰道:“我又没骗你,那梅家的事儿我给推了,妹妹不用担心。”
宝琴闻言,心下微微一怔,抬着莹润的眸子看向少年,眉眼狐疑道:“当真?”
别是哄她的吧!
水溶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小脑袋,温声道:“自是当真,姐夫何曾骗过你,伱不想嫁,那就不嫁。”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水溶的身份在这儿,即便薛霄是宝琴的父亲,那也不能私下做主,如若不然,薛霄也不会来请示于他。
当然,除非薛霄愿意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但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宝琴闻言芳心一喜,抬眸看了一眼那满面笑容的少年,小脸蛋儿微微一热,偏过身子,素手提着绣帕擦了擦眼角,嗔怪道:“姐夫真是坏透了。”
明明知道自个担心着,还要拐着弯儿哄她,可不就是坏透了。
水溶:“.”
这就坏透了,姐夫坏的时候,你还没有见识过哩。
水溶面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轻咳一声,转而道:“宝琴妹妹,这回由了你的意,可是女儿家早晚是要嫁人的,妹妹喜欢什么样的,改明儿姐夫替妹妹把把关。”
宝琴闻言娇躯一颤,那张雪腻的脸蛋儿微微涨红,眉梢间羞涩流溢,那双莹润的明眸如水露一般,泛着点点荧光。
真是的,怎么问自个这种羞人的事儿。
只是她喜欢什么样的,自是如同姐夫这般宠着她的人,然而这话让她怎么说出口来。
贝齿轻咬着粉唇,宝琴低声道:“我才不嫁人哩。”
嫁了人,那可就得离开王府了,她才不愿意,除非
水溶眉头微微一挑,凝视着少女那娇小的背影,已见婀娜之姿,轻声道:“妹妹不嫁人,难不成想去做姑子不成。”
女儿家的不嫁人,世俗难容,除非是世外之人,要不然那些闲言闲语的,能把人都给活活逼死。
宝琴闻言,美眸微微闪动,回过身来,扬着螓首看向少年,弯弯秀眉之下的晶莹明眸眨了眨,俏皮道:“我留在王府里陪姐姐便好,还是说姐夫不欢迎我,要赶我出去。”
水溶凝视着少女那娇憨烂漫的模样,心下微微一动,说道:“姐夫自是欢迎妹妹的,怎会赶你出去。”
“这不就是了,那我就不嫁人了。”宝琴芳心欢喜,甜甜的笑了起来,少女的青春活泼,洋溢在那娇嫩的小脸蛋儿上。
就知道姐夫宠她。
水溶心下不觉好笑,伸手捏了捏少女那略显婴儿肥的小脸蛋儿,只觉酥软、滑腻,打趣道:“你还真打算不嫁人啊,别胡闹,要是真留在宝丫头身边,仔细宝丫头嫌弃你吃得多,把你赶出去。”
宝琴闻言面皮涨红,精致的眉眼间满是羞恼之色,美眸不由的嗔了少年一眼。
什么叫她吃得多,不就是自个平日里多吃了一些儿,犯得着拿这事来取笑她。
美眸微微转动,宝琴素手捻着垂在玉肩上的一缕青丝,微微偏过螓首,那晶莹的耳垂上挂着的耳坠在日光的映射下,闪着晶莹的亮光,烨烨生辉,低声喃喃道:“那姐夫养我呗。”
水溶闻言心下一动,凝眸看着眼前的少女,眉头微微挑起。
刚刚宝琴说了什么,是在说让他养着,她懂不懂“养”这个字的用意何在,这是宝琴该说的话儿?还是说宝琴年幼,说的俏皮话?
然而水溶瞧见少女那雪白玉颈上浮现点点玫红,一直延伸至耳垂上,心下顿时恍然,先前宝琴之言,可不是什么俏皮话。
念及此处,水溶心下微微一动,伸手拉着少女那绵软的小手儿,轻声道:“妹妹留在王府便是,没人会赶妹妹走。”
宝琴娇躯一颤,芳心羞涩、惊愕交织,她没想到少年居然拉着她的小手儿,这是什么意思,是对她的回应?
姐姐,这是姐夫拉她的手儿,可不是自个要拉的。
还来不及反应,宝琴又听见少年那一番几近承诺的话语,那雪腻如梨蕊的脸蛋桃颜粉腻,芳心只觉欢喜。
水溶见少女并未抗拒,心下了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欣然不已。
宝琴原就是个完美无瑕的女儿,水溶瞧了怎么会不喜欢,尤其是其活泼烂漫的性子,更是让水溶喜爱。
先前薛霄要让宝琴与梅家定亲,水溶心里就不得劲,再加上知晓梅家的德行,那就更不愿意让宝琴去梅家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