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玉容恬然,笑着和稀泥道:“王爷,您先看看焱儿吧!”
水溶垂眸看着元春怀中的婴儿,那小脸儿圆润,甚是可爱,伸手逗弄起来,说道:“不急,还是先看看咱们晗儿,晗儿,爹爹来了。”
水晗感受到了不适,努了努小嘴儿,呀呀依依的哭闹起来,水溶见此情形,伸手将其抱入怀中,轻声哄了起来。
元春凝眸看着那细声哄着贾晗的少年,星眸微微闪动。
对女儿百般呵护,却对儿子置之不理的,可见夫君心里是更喜欢女儿的.
北静太妃凝眸看着少年,柳眉微微轻挑起来,抿了抿粉唇,忍不住的说道:“你会带孩子吗?别再这儿添乱。”
带孩子是门学问,想当初她可是带了贾淼一段时日才有经验,这猴儿没带过孩子,可别弄哭她的孙女。
水溶眉头蹙了蹙,心下顿觉无语,这北静太妃是不是来亲戚了,怎么老是阴阳怪气的。
默然几许,水溶将晗儿交还给了元春,而后向前一步,凝视着北静太妃那张娇媚的玉容,说道:“母亲,孩儿抱抱焱儿吧。”
“你仔细些。”北静太妃抿了抿粉唇,有些不情愿的将水焱递了过去,毕竟人家做爹的想抱儿子,她还能拒绝?
只是少年伸手接过的时候,北静太妃忽地娇躯一颤,贝齿轻咬着粉唇,将那差点忍不住出声给压了下去,那莹润的美眸怒视着少年,眉眼间满是羞恼之色。
这猴儿,元春在场他也敢动手动脚的,真是色胆包天。
水溶面容湛然,凝视着北静太妃那羞恼的玉容,关心道:“母亲,怎么了?”
北静太妃:“.”
这会儿,北静太妃芳心羞恼至极,趁着接孩子的空隙居然捏她,这猴儿居然有脸问,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抿了抿粉唇,北静太妃压下芳心的羞恼,说道:“没什么,你仔细些,别弄哭了焱儿。”
一边说着,北静太妃一边给水溶使眼色,虽说少年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可万一被元春察觉了,那她这个做母亲的哪里还有脸。
这会儿,北静太妃只盼着少年能见好就收,赶紧松手。
水溶凝着着丽人那羞恼、急迫交织的玉颜,隐约间还带着几许求饶的意味,心中冷哼一声,畅快许多。
让她一个劲的阴阳怪气,给她好脸了,这就是苦头吃少了。
不过此时也不过过于胡闹,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的话,十有八九就瞒不住元春,于是乎接过孩子后便直起了身,瞧着水淼那婴儿肥的脸蛋儿,目光微微闪动。
眉眼间确实有他老子清秀的范儿。
北静太妃芳心缓了缓,雪腻的玉颊上浮上一抹熏红,抬眸看了一眼元春,见其眸光落在水溶身上,心中提着的大石落地。
这猴儿,真真是纵容他了,愈发的不知所谓。
只是也不知怎得,刚刚那一会儿,北静太妃芳心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悸动,裙下的笔直都微微并拢几许,竟有些.
呸,胡想些什么,不知所谓,不要脸的骚蹄子。
北静太妃暗啐了自己一句,压下芳心的悸动,保持自个的心境,切莫让元春发觉出了什么来。
元春不觉有他,瞧着水嘴角微微勾起的一抹弧度,芳心带着几许欣然,说道:“焱儿不哭不闹的,可见还是亲爹爹的。”
水溶闻言不可置否,元春表现的如此明显,他怎么会不知道元春的心思。
所谓重男轻女,后宅女眷对于男孩自是十分重视,做为母亲的元春是希冀的盼着焱儿好,故而她对于北静太妃与水溶的态度十分在意。
最为关键的便是王府的爵位,虽说水溶应承了元春,但他对于焱儿的不重视,难免会让做母亲的多想了去。
算计谈不上,心思倒是有,不过也无可厚非,谁让元春是做母亲的呢!
此时的北静太妃也缓了过来,偏眸看了一眼元春,心中了然。
这么明显的心思,北静太妃怎么看不出来,于她而言,元春的手段过于拙劣了,好像是怕人看不出来似的,完全没有以往的精明。
记得民间有一句俗语,莫不是元春就成了这模样,人傻看不成。
水溶沉吟了一声,顺着元春的话儿说道:“那自然是的,谁让咱们是父子哩,焱儿,你说爹说的对不对。”
“呀~~”
话音刚落,水焱便哭闹起来,咿咿呀呀的,瞬间打了水溶这个做爹的脸儿。
啧啧啧,反骨仔啊!
北静太妃一见水焱哭了起来,芳心一惊,当即起身从水溶怀中将人“抢”了回来,好似护崽的老母鸡一般,啐骂道:“滚滚滚,别再这儿碍眼。”
水溶先前的行径本就让她羞恼,这会儿还把她的宝贝大孙儿弄哭了,哪里还会惯着,直接出言驱赶,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瞧着丽人那温声细语的,眉眼间满是柔情的哄着水焱,顿时让水溶的嘴角抽了抽,清秀的眉宇下,双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