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了笑,倒也没有在逗弄,没一会儿,孩子喂养好了,便接过孩子抱了起来,瞧着水晗小脸满足的模样,微微扭了扭小脑袋继续睡了下去,不禁让水溶打趣道:“还真就是吃了就睡。”
元春素手扣好盘扣,玉颜浮着一抹羞红,粲然的星眸白了少年一眼,嗔道:“小孩子不就是这样。”
水溶倒也没在意,瞧着孩子那水灵灵的脸蛋儿,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俯身凑上前啄了一口小脸蛋,鼻间萦绕着的便是婴儿独特的奶香。
元春瞧着逗弄着孩子的水溶,星眸熠熠,芳心不禁涌上一股宁静祥和,只觉自己沉浸在幸福当中。
有点可惜的是,自家的焱儿却得不到来自爹爹的宠溺。
水溶也就是抱了一会儿,便开口道:“鸳鸯,把晗儿带下去睡吧。”
父爱都是转瞬即逝,孩子都睡了,逗弄也没什么意思,况且逗弄完了小的,大的也不能落下,这叫做雨露均沾。
元春星眸闪了闪,在鸳鸯接过孩子的一瞬间,开口道:“夫君,妾身来吧。”
水溶:“.”
啥意思,春宵苦短懂不懂,元春什么时候这么不解风情了?
元春对上少年狐疑的目光,丰润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玫红,粲然的星眸嗔了一眼,轻声说道:“夫君先坐上片刻,妾身先去沐浴一番。”
水溶闻言了然,还以为是做什么呢,原来是洗白白啊,不禁会心一笑,伸手捏了捏丽人丰润的脸蛋儿,道:“正好,为夫与娘子一块去。”
“别,夫君还是老实的待着。”元春玉颊粉红,嗔了少年一眼,星眸盈盈似水。
让水溶一块儿去,那她哪里还能洗澡。
水溶凝视着丽人羞红的玉颊,眨了眨眼,轻声道:“可是为夫也要沐浴啊!”
又不是元春一个人要洗白白,他自己也要洗啊,既是如此,何不如共浴,省得麻烦,绝对不是因为水溶要洗啥鸳鸯浴。
元春玉颜羞红,暗啐起来,什么叫也要沐浴,分明就是想洗鸳鸯浴,假正经的,她可是吃了不少亏儿,哪里看不明白。
贝齿轻咬着粉唇,元春星眸沁着水雾,轻声道:“温水妾身让人准备好了,待会让鸳鸯服侍夫君沐浴便是,”
在吃完饭的时候,元春便早早吩咐人准备好温水,可供几人沐浴。
原本共浴是夫妻间的情趣,只是元春心知一旦应了下来,那她这个澡就不得安宁,待她洗白白回来之后,正好夫君也到了兴致,两全其美,这儿留给夫君,她自有地方去。
水溶瞧着元春匆匆离去的倩影,似是逃离一般,撇了撇嘴,心道都老夫老妻的,元春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还害羞起来。
嗯,想来是自怀孕之后,元春空守已久,思想退化,待会可得好好让元春回忆起来才是。
水溶暗下决定,只是殊不知,实在是他过于闹腾,才让元春退避三舍。
抬眸看了一眼侍立的鸳鸯,娇躯曼妙婀娜,水溶目光闪烁,笑着说道:“鸳鸯,你家王妃都吩咐下来了,还不去准备准备。”
虽说元春逃离,不过总算是周到,给他留下一个。
鸳鸯俏脸熏红,莹润的眸子对上少年那戏谑的目光,芳心砰砰一跳,垂着螓首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说罢,鸳鸯便退了下去,没一会儿又走了进来,轻声道:“王爷,都准备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无非就是吩咐人把浴桶推进来而已。
水溶倒也没说什么,起身便朝里间小屋走去,待进得屋内,便见浴桶摆在正中,其上热气氲氤,宛若缕缕轻烟。
鸳鸯紧随其后,见少年展开双臂,会心的上前服侍脱衣,一阵窸窸窣窣之后,蹲着鸳鸯玉颊微微熏红,螓首低垂,不敢直视,柳叶细眉下的明眸沁着一层水雾,眉眼间萦绕着羞臊之色。
水溶垂眸看了一眼鸳鸯,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笑着打趣道:“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可害羞的。”
“王爷~”
鸳鸯闻言玉颊涨红,芳心只觉羞臊不已,她不光是见过,而且还亲身体验过,只是这也不代表能以平常心待之。
那股子惊人的气息迎面而来,搁谁能淡然处之。
水溶倒没在意鸳鸯的羞涩,迈步朝浴桶走去,进得浴桶内,温和的水流在肌肤间荡漾,好是冲淡了疲劳,轻声唤道:“鸳鸯。”
鸳鸯心儿一颤,抬眸看着倚靠在浴桶边的少年,起身将衣裳挂在木架上,而后撸起袖摆,露出一节雪白的藕臂,提着毛巾伺候起来。
水溶双目闭合,安然的享受,葱白的指尖透过丝绸的毛巾,浸着温水,给人一种清风拂面的舒适,不禁让水溶安然惬意,一缕淡淡的缱绻萦绕在心头,有些昏昏欲睡之感。
鸳鸯美眸闪了闪,将毛巾挂在桶边,纤纤素手轻轻搭在少年的肩头上,婉丽的玉容浮上一抹关心之色,温声道:“王爷,满府上下都指着您一个人,在外还是要多注意一二才是。”
洗个澡都能昏昏欲睡的,看来在外忙于公事,身子都乏。
水溶闻言,清秀的面容顿了顿,心下大抵了然,无非是瞧着他有些疲惫感,以为他在外忙于公务乏累,故而才多此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