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需要浇灌,被那王八羔子一番折腾后,自己的气色倒是愈发的鲜艳起来,有些子艳过头了。
念及此处,凤姐儿芳心羞臊,暗暗啐了一句骚蹄子,那王八羔子不过是发泄私欲罢了,自己有这般风景,那都是自个的本事。
“奶奶。”平儿走了进来,纤纤素手捧着一方玉碗,轻声唤了一声。
凤姐儿回身看着平儿端着的玉碗,心下了然,那王八羔子可是说过不留,这玉碗内的便是那避子汤。
“拿过来吧。”凤姐儿淡然的说道,也不在意。
平儿美眸闪动,眉眼间带着几许犹豫,只是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一言不语,将玉碗递了过去,轻声道:“奶奶,这药是温的,不烫。”
凤姐儿接过玉碗,蹙着凤眉端起便是一饮而尽,颇有一副女中豪杰的气派,毕竟对于凤姐儿而言,她也不是第一回吃了。
平儿接过碗放到一旁,而后又递上准备好的蜜饯,温声道:“奶奶,吃颗蜜饯压压嘴里的苦味。”
凤姐儿玉容紧蹙,面对平儿细心的关怀,不由的让凤姐儿心中一暖,接过蜜饯吃了起来,免不了的啐骂道:“那王八羔子,他倒是爽了去,让老娘吃苦。”
平儿闻言唇角微微一抽,轻声道:“好了,都过去了,奶奶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早就让奶奶不要自讨苦吃,非得要头铁,这能让她说什么?
凤姐儿抬眸看着平儿,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嘲讽道:“怎得,你这小骚蹄子心往哪长的,向着那王八羔子去了。”
平儿心中无奈,私下里一口一个王八羔子,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对上王爷人就焉了,典型的窝里横,拿她出气。
抿了抿粉唇,平儿轻声道:“奶奶,你又来了,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还是收敛些脾性,这避子汤不是什么好东西,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是药三分毒,这避子汤可不能多吃,尤其是凤姐儿曾经小产过几回,身子本就单薄,那就更需注意。
凤姐儿闻言,明艳的玉容微微一怔,旋即两弯吊梢眉微微立了立,咬牙切齿道:“你当我想啊,还不是那个王八羔子。”
这种东西谁愿意吃啊,可那王八羔子的脾性,自己还真不敢私下里不吃,如若不然,怕是自己就没好果子吃。
还要老娘好好伺候,想得美。
平儿瞧着凤姐儿那声色厉苒的模样,心中不以为意,自家奶奶哪回不是气势汹汹的去,灰头土脸的回来,主打的就是嘴犟。
有时候想想,王爷就是奶奶的克星。
“凤丫头,凤丫头”正此时,屋外传来一道声音,顿时让两人面容一怔。
平儿抬眸望去,弯弯的秀眉微微蹙了蹙,俏丽的玉容略微犹豫几许,轻声道:“奶奶,这好像是大太太的声音。”
话音刚落,便瞧见一身富贵的邢夫人领着邢忠走了进来,瞧见凤姐儿,白净的面皮上带着笑意,唤道:“凤丫头。”
凤姐儿狭长的凤眸闪了闪,玉容湛然,笑盈盈的上前道:“哎呦,稀客啊,大太太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随便过来看看。”邢夫人笑着说道。
凤姐儿明艳的玉容嫣然浅笑,心下却腹诽起来,这一派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态势,一瞧就知道没好事,骗鬼呢。
不过明白归明白,凤姐儿也不会傻到说出来,毕竟眼前这位大太太,可是凤姐儿名义上的婆母,面上可不得恭敬些。
邢夫人余光瞥见那搁在几案上的玉碗,碗底残留着一些药渍,诧异道:“凤丫头怎么吃药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凤姐儿芳心一惊,凤眸微微转动,堆笑道:“近儿个有些失眠,便让平儿去弄了些安神的药来,这不,刚刚才吃过。”
邢夫人凝眸看着凤姐儿那张明艳动人的玉容,眉头微微一蹙,这般艳丽的气色,哪里像是失眠的人啊!
不过邢夫人倒没多想,毕竟他们两口子的事儿在府里基本上人人尽知,心下以为凤姐儿是因这事才闹的失眠,于是关心道:“凤丫头,爷们那一点事儿,你也要想开些。”
其实在邢夫人看来,贾琏不过是纳了一个妾而已,值当不上什么事儿,瞧瞧她家的那位,屋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基本没落什么好,相比较而言,父子两是天差地别。
若是依照凤姐儿的性子,那她还活不活了。
凤姐儿闻言,心下涌上一抹怪异之色,在凤姐儿心中,对于邢夫人是看不上的,就她还有资格教她如何办事?学她那般,那才真是祸事。
明媚的玉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凤姐儿尴尬的应了一声,凤眸转而看向紧随其后的邢忠,岔开话题,客气道:“舅舅也来了。”
听见舅舅的名头,邢忠心中欣喜,满脸堆笑的说道:“凤丫头,舅舅这回过来是有事请你帮忙,你可不能推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