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邢蚰烟便掀帘走了进来,莹润的眸子瞧见那正对弈的少年,心下微微一跳,道:“王爷.怎么在这。”
水溶抬眸而望,只见少女一袭青裙,如瀑的秀发挽成髻,斜插青玉珠钗,瓜子脸蛋儿伤薄施粉黛,两弯柳叶眉若出云之岫,淡若烟云,颔首道:“闲着无事,过来寻二丫头下下棋。”
邢蚰烟闻言,倒也没说什么,秀丽的柳眸看向迎春,上前道:“二姑娘,这是上回从你这儿借的棋谱。”
迎春眉眼低垂,雪腻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伸手接了过来,倒也没说什么。
其实一开始迎春也不想邢蚰烟进来,倒不是嫌弃,只是她与姐夫私下见面,即便是规规矩矩的下棋,心里也有些心虚紧张。
邢蚰烟隐隐察觉氛围有些不对劲,柳叶细眉下的美眸闪了闪,说道:“王爷、二姑娘,我先回去了。”
水溶抬眸看向邢蚰烟,说道:“蚰烟既然来了,也不用着急回去,过来坐会聊聊天。”
迎春闻言,捏着黑色棋子的素手微微一顿,那莹润的双眸敛了敛,眸中闪过一抹暗淡之色,芳心怅然不已。
姐夫让邢蚰烟留下,想来就真的只是聊天而已,并无其他念想,还以为.
邢蚰烟心下微微一愣,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轻轻点了点螓首后,便见司棋已经麻利的搬来一张锦墩,顺势落座下来。
水溶抬眸看着迎春,忽而问道:“二丫头,你和蚰烟可曾下过棋?”
迎春芳心一顿,抬起那张柔美的脸蛋儿看向少年,轻声道:“平常没事的时候,与蚰烟对弈过,偶有胜负。”
“哦”
水溶闻言,侧眸看了一眼邢蚰烟,心下有些讶异,笑道:“倒是不知道蚰烟居然能下过二丫头,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迎春专精棋道,她的棋艺自然不需多言,只是下棋也看当时的状态,最起码,迎春与宝钗、黛玉她们对弈的时候,胜多输少,但也会输。
反观邢蚰烟,她是颇有才华不错,然而其家境平庸,认字都是因为妙玉教授才习得,却不曾想居然也有这般高超的棋艺。
邢蚰烟见少年看了过来,淡雅的脸蛋儿现着一抹羞涩,柔声道:“也是二姑娘谦让,才让我侥幸赢了。”
水溶沉吟一声,开口道:“既然蚰烟的棋艺非凡,那你便与二丫头对弈一局,本王正好观摩一二。”
说罢,也不等邢蚰烟回话,径直起身让位。
邢蚰烟原本想婉拒,只是见王爷都起身了,只好把话噎了回去,在王爷的眼神示意下,便起身朝着几案前走去。
迎春抬眸看了一眼邢蚰烟,美眸敛了敛,捏着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雪腻的脸颊湛然,似乎并不受影响。
虽说她心里想着的是与姐夫对弈,但事关棋艺,即便临时换人,她也不会受到干扰。
水溶让了位,并没有坐在邢蚰烟坐过的锦墩上,目光看着对弈的两人,心中微微一动,便挨着迎春落座。
光正常对弈,有些无趣啊!
迎春娇躯一颤,素手的云子险些捏不住,那张雪腻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熏红,声音带着几许颤抖,道:“姐夫,您这是.”
当着邢蚰烟的眼前坐到她身边,这也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吧!
水溶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伸手揽着少女略微丰腴的腰肢,将其提着坐到自己怀中,笑着打趣道:“姐夫试试二丫头的定力,你若是在姐夫怀中胜了蚰烟,姐夫有赏。”
迎春俏脸涨红,柳叶细眉下,那双莹润的杏眸满是羞涩。
让她坐在姐夫怀中与人对弈,姐夫怎么能这样,试定力也不知这般试的,莫要忘了他们之间可是偷偷的,这不是当着邢蚰烟面前说他们不正常。
此时的邢蚰烟也有些呆愣,那双秀丽的双眸讶异的打量着眼前的二人,心中只觉震惊不已。
一开始见王爷挨着迎春落座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未曾多想,但眼下人都被抱在怀里了,这还要说正常,除非是心瞎。
水溶抬眸对上邢蚰烟错愕的双眸,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直言道:“蚰烟妹妹,不要见怪,二丫头与你一般,都是本王的人。”
邢蚰烟闻言,芳心一跳,淡雅的眉眼间萦绕着一抹羞涩,皙白的脸蛋儿上,闲着一抹玫红晕团,垂着螓首不敢言语。
怪道了,以往殿下在妙玉姐姐那儿便是借着吃茶的名义,现下在迎春这儿,却是借着对弈的由头,还真是换汤不换药啊!
迎春听着少年你的话儿,芳心也是羞臊不已,心底深处,又涌上一抹欣喜,因为这是姐夫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公布她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