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书淡淡。
“夫人不信?”
“嗯,不信。”温九书微笑。
【这话,只有挖野菜,住寒窑的那位才会信。】
沈肆:住寒窑的哪位?
总归不会是他夫人。
“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我虽有起意,但我对夫人,确有例外。”
沈肆侧头,无比散漫,又无比认真的说,“我对你,是蓄谋已久。”
“那一晚花船上,不过是心向往之。”
温九书眼眸微闪。
不可否认。
他真的很会。
温九书头脑沉静,“怎么个蓄谋已久?又是怎么个心向往之。”
“心向往之,便是顺水推舟,没拒绝夫人,让夫人有了我的崽子。”
沈肆忽然挺身,靠近她,几乎与她鼻尖相贴,“至于蓄谋已久,得从第一次见到夫人说起。”
他这张脸,容易使人血糖升高。
温九书身子微微后倾,“所以,侯爷第一次见我,究竟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江南。”
沈肆似是想起了某些回忆,嘴角泄出一丝笑,“那时你划着小船,在烟雨朦胧中掠过,我在桥上看你。”
但夫人那时,并未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