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亭与陛下在御书房聊了将近一个时辰。
萧战在宫门口侯着,约摸一个半时辰,沈鹤亭才从宫里出来。
上了马车,他问了句,“夫人可已经回去了?”
萧战摇头,然后皱着鼻子说道:“侯爷身上怎么有股脂粉味?”
沈鹤亭提起衣袖闻了闻,然后皱起眉头。
苏蒹葭还在苏家,用过饭后,她便一直窝在房间里。
听浅月说沈鹤亭来接她的时候,她很是意外,她还以为他会直接回府。
苏衍已经去书院收拾东西了,他准备尽快去国子监读书。
“多谢侯爷为我阿弟准备了举荐信。”虽然饭桌上已经谢过,但苏蒹葭觉得还是得郑重些才是,此事关乎阿衍的前程,他当得起。
“若说谢,该是我谢你。”沈鹤亭说的自然,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总归救了他的性命。
这话苏蒹葭却是不敢当的,“侯爷该已有所察觉,那药并不能解了侯爷身上的毒,只能暂时压制。”
沈鹤亭确实已经知道,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且他已经叫人查过,知道毒经是什么东西,“毒经已经失传,能压制已是极好。”
他说这一顿,“暂时先不要告诉母亲,省的她担忧。”
苏蒹葭凝神看了他一眼,他既已经知道顾家的事,竟也没什么想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