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诏也在一旁暗戳戳的看着,有好几次他都憋不住想要开口,但他转念一想,没见殿下都没有开口,这里哪有他开口的份儿。

于是他只能继续憋着。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沈鹤亭身上。

只见沈鹤亭面无表情看着季娴,他手臂一挥,染血的剑直指季娴,他声音冰冷,“你早就警告过你,再不许惹出别的事端来,看来你把我的话全都当成了耳旁风,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冰冷的长剑泛着冷光,妖异的血一滴一滴滑落,季娴吓得一阵心惊肉跳,“鹤亭,这一次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是司马邺那个畜生派人将我掳来,想要用我来威胁你,母亲拼死反抗过的,不信你看。”

她说着撩开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的手腕来。

只见她本就伤痕累累的手腕上,多了两道新伤,似用利刃割的,都还没有结痂,皮肉往外翻着,看上去十分狰狞。

苏蒹葭淡淡掀起眼皮子看了沈鹤亭一眼,她还以为沈鹤亭多少会有些动容,却见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可见他根本不信季娴的话。

“鹤亭,就连圣人都曾有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连一个悔改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季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她的眼泪就没有停过,看上去真的已经知道悔改一样。

沈鹤亭唇线绷得很紧,他眼神犀利,死死盯着季娴,手中的长剑骤然向前,只差一寸就抵在季娴的咽喉处。

见他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季娴眼神微闪,蓦地她扭头看向苏蒹葭,“重华郡主,上一次的事都是我不对,求你原谅一个当母亲的心,作为一个母亲能有什么恶毒的心思,我所思所想皆是为了鹤亭,我不愿他娶一个,我都不曾见过的女子。”

“可今日一见,我方知鹤亭为何会对郡主痴心不改,郡主竟是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真说起来是我家鹤亭高攀郡主了。”

她一句话,顺带把大长公主与晏行也高高的捧起来。

“郡主,能原谅我吗?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过的好而已,如今我只盼着郡主与鹤亭早日成婚,白头到老。”季娴跪在地上,她满目真诚看着苏蒹葭,同样将头磕的砰砰作响。

她这是,把对付沈鹤亭那一招,用在苏蒹葭身上。